“可是即便时间再短,造成的伤害不可逆转。”林希言眼底暗淡地看着她说道,“任何群体性的罪恶,必然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实也有好的一面。”花半枝宽慰他道。
“好的一面?”林希言一副你逗我的口吻,看着她说道。
“破除封禁迷信,反对溺死女婴,反对女子缠足,提倡男女平等,反对男尊女卑,女子也能上学一直都是对的。”花半枝挑眉看着他缓缓地说道,“我今儿接诊了一例:今儿来了一对儿老爷爷和老奶奶,两人解放前结婚的,老爷爷打老婆那是家常便饭。老奶奶被打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吃饭都不能上桌子。但是今儿老奶奶把老爷爷给打了……”
“你要这样说,我认同。”林希言看着她点点头道,沉吟了片刻,冷哼一声道,“其实本质是好的但最终还是没有斗过人心。还是执行的问题,有人故意把执行极端化。”
“哦!”花半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道。
林希言抿了抿唇,沉思了片刻抬眼看着她说道,“目标正确,执行可恶。所谓不破不立,其实不是最好的办法。最优解是用新的自然而然的去取代旧的。其次是破而立,有新的东西能填补掉旧的。但有风险,毕竟没经过实验,不能确定新的就一定能取代旧的,副作用就一定比旧的小。而且破的过程太快,一时之间无法好好吸收新的,容易揠苗助长。最差是为破而破,只知道旧的不好,却没有足够多的新的来代替,还一口气把所有旧的都破坏了,结果只能用更旧,或者说更原始的东西来取代。”
“嗯嗯!”花半枝点了点头,从实际执行情况来看是弊绝对大于利的。
不过辩证的看问题,凡事都有两面,它也打破了2000年的思想问题,破坏很大,但是不破不立。就像一场外科手术比保守治疗的伤害固然大很多。
兔子在男女平等、种族、封建阶级等问题比欧美国家做的都好。
波及面太广了,三人成虎,更何况举国皆动。总之这场运动或多或少延滞了后来的所谓的阶级固化。
不是先烈前辈们不高尚,只怪后辈子弟们不纯洁。总之我祖上苟活尔,今无爹可拼,唯拼命以图无愧于子孙。
无他,命也。
“莫谈政事。”林希言看着她说道。
“不谈就不谈。”花半枝看着他笑眯眯地问道,“你什么时候飞京城啊!”
“都停飞了,我还怎么飞京城。”林希言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
“停飞就不会复飞啊!”花半枝简单轻松地说道。
“你想去京城干什么?买东西。”林希言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大哥走了三年多了,不知道回来没?”花半枝一脸好奇地问道。
“回来就会给你写信了。”林希言看着她笑道,“怎么说也得去给四五年吧!”
“不知道在那边过的好不好。”花半枝随口说道。
“你不是让他带着种子吗?应该可以吧!”林希言眉眼带笑地看着她说道。
“呵呵……”花半枝闻言也笑了起来。
“对了,陈处什么时候学习德文了。”花半枝看着他惊讶地说道,“这个学习可是环境更艰苦。”
“最近才跟我学的,这不是停飞了,孩子们又大了,不需要照看了。闲着没事学习的。”林希言看着她轻笑出声道。
“陈处还真好学。”花半枝看着他笑了笑道,“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