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知道大爷是谁么,竟敢对我动手!”那大汉呲牙咧嘴,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苏扬终于睁开了眼睛,往往这样说的人,都是废柴。
看到客栈中的食客望向大汉的眼神,都是一脸惊惧,显然,这大汉的身份确实不简单。
可那又怎样?
徐淖只是冷淡的望着他,好像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大汉爬起身,似乎是觉得丢了脸面,横眉冷目的盯着徐淖,嚣张道:“我姐夫可是侍御史沈玉堂,在这东宁城中,除了府令大人能够与我姐夫平起平坐,其余的都是渣渣,你敢得罪我,小心你的小命!”
苏扬愕然,刚刚才弄死沈玉堂,没想到他小舅子就冒出来了。
这还是真是冤家路窄啊。
徐淖显然也很诧异,朝着大汉说道:“你不知道你姐夫已经死了么?”
大汉闻言一愣,接着勃然大怒:“好小子,你竟敢咒我姐夫死,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我马上就让府令大人来抓你们!”
苏扬无语的摇摇头,这白痴真是会作死啊,不愧是沈玉堂的小舅子。
大汉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苏扬那鄙夷的眼神,冲着徐淖冷笑道:“本来你把剑乖乖给我,事情也就完了,偏偏非要作死,诅咒侍御史大人,你有几条小命也不够杀的!但若是你跪下求饶,将那柄剑乖乖双手奉上,本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
东宁城是一座不小的城,最是出才子,甚至许多才子走出东宁,踏上洛阳,都能谋得个一官半职。
所以东宁府令大人,也是面上有光,在大魏朝堂上,也算是有点名气。
今日是一个好天气,又没有案件需要处理,府令曹景明卧在院中躺椅上,扇着扇子,哼着小曲,晒着太阳,很是悠然自得。
然而,却有人来打破他此时的平静。
一名小厮快步跑来,慌里慌张,口中大喊:“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这一句话可是让原本惬意的曹景明,心情顿时坠落谷底,他已经无力吐槽这句话的涵义,凝眸盯着那小厮,沉声道:“没看老爷我正在休息么,好不容易得个空闲,若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定然不会饶恕于你!”
小厮心头一跳,慌忙回禀道:“大人,蔡太苦在堂前击鼓,说是抓到了辱骂朝廷命官的贼子,兴许还图谋不轨,意图扰乱东宁安和啊。”
曹景明眉头紧皱,暗自咬牙道:“蔡太苦这个混账东西,沈玉堂去了都城,昨日突然回来,调集了数百府兵,不知去向何处,连声招呼都不打。他这小舅子也是不将本大人放在眼里,什么图谋不轨的贼子,肯定又是哪里得罪了他,这是故意给人按的罪名。”
那小厮说道:“沈玉堂的夫人暴毙在家中,有可能是闇云寨的人所为,看沈大人昨夜离开的方向,似乎正是去了闇云寨。”
曹景明哼了一声:“应卫和沈玉堂乃是结拜兄弟,几乎穿的一条裤子,外人不知,本老爷又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那蔡太苦的事情,大人准备怎么做?”
曹景明烦闷的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自然是跟以前一样,这次要多向蔡太苦索要些银两,本老爷可不愿吃这个亏,俨然成了他沈家跑腿的,若不捞点好处,我岂能甘心。”
“另外,你马上派人去闇云寨一探究竟,看看沈玉堂究竟在搞什么鬼。”
“喏。”
......
府衙之上,威严肃穆,两排衙役站立笔直,手持水火棍,齐声呼喝,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力。
府门外,有不少老百姓围观,议论纷纷。
苏扬和徐淖站在堂中,前者不时挠一挠自己的脸,显得很是无语。
他们两人身侧站着那大汉,也就是沈玉堂的小舅子,蔡太苦,此刻正一脸的得意。
府令大人曹景明从后堂走出,落座后,一拍惊堂木,威严的喝道:“下方所站何人?”
蔡太苦首先行礼道:“大人,小的蔡太苦,今日晨间在外用饭,遭受此二人羞辱,他们还辱骂我姐夫侍御史沈大人,更是说要将府令大人踩在脚下,打屁股,实乃狂妄之徒,简直十恶不赦。小的心向大魏,更是爱护府令大老爷,怎能容忍此等狂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受尽了苦头,才将二人拿下,交由大人处置!”
这种颠倒黑白的话,苏扬听在耳中,却也只是淡然一笑,而徐淖面色冷漠,眸子迸射寒光,已然动怒。
府外百姓们的议论声音更大了,几乎都是讽刺蔡太苦的话,更是向着苏扬二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得罪了这种小人,只能说是倒霉透顶了。
曹景明也是眉头紧皱,他如何不知道蔡太苦分明是在扯淡,但既然拿了钱,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可谓坦然自若。
“尔等狂妄之徒,实在放肆,竟敢辱骂朝廷命官,立即仗责三十大板!”
苏扬眉毛一挑,略有深意的看了曹景明一眼,问都不问直接就要打人,显然这东宁府令是跟蔡太苦一伙的。
有衙役立即上前,便要擒拿苏扬二人打板,可是抓住两人的手臂,竟是拽不动,好似钉在了地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