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一名下人来到徐弘基身旁小声说道:“张捷来了。”
徐弘基问道:“他这么晚找本公有什么事吗?”
“好像出了点事,具体小的不知!”
“让他到我书房等我。”
徐弘基站起身来,笑眯眯的面朝众官员、商贾说道:“诸位留步,本公去去就来。”
“徐老慢走啊!”……
徐弘基在两名侍童的扶撑下走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坐在椅子上的张捷立马起身,走到徐弘基身旁,扶撑徐弘基,随后向两名侍童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张捷把徐弘基扶稳坐到太师椅上,随后倒头便拜。
起身后说道:“老师,我们的船队出了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脸色搞得这么难看?”徐弘基问道。
“我们的船队进入淮安府境内,被漕兵扣押了三天。”
徐弘基一脸惊讶:“什么情况?本公当初给你们搞了工部的文书。在我大明内河,你们的船队可以畅通无阻的。他们为何扣押你们?”
“学生不知,把我们扣押在淮安府码头,学生和杂役都被关押了三天。”
“那你们不是被放出来了吗?”
张捷一脸愁苦说道:“要是只关押学生三天,学生这口气也就忍了。他们把我们的铁矿石给掉包了。”
“什么意思?”徐弘基严肃的眼神,目光紧紧盯着张捷。
“都怪学生大意,船上的铁矿石被他们换成了土渣。”
徐弘基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斥道:“谁竟敢如此大胆,敢动本公的东西。”
“漕兵是镇国公漕运总督周鉴管辖的,会不会是他手底下人私自干的?”徐弘基问道。
“哎呀!老师你好好想想,咱们的船在运河上走了多少回了,谁敢动咱们的东西啊?手底下的小兵头子们敢吗?”张捷小声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周鉴让人干的?”徐弘基眉毛紧缩,眼神中透露疑惑。
“不是他,还能是谁啊?”张捷一口咬定。
徐弘基一脸疑惑的问道:“他为什么要搞我们的铁矿石呢?”
“老师,要不我们上书弹劾他。”张捷说道。
“万万不可!”徐弘基摆摆手,说道:“你知道,我管着朝廷这批矿场。这批铁矿石是我们从朝廷的矿场弄来的,本想经阮大铖的手倒卖出去,换成银两。如果这事逗了出去,朝廷定会治我的罪。”
“难不成,周鉴想黑吃黑。”张捷说道。
徐弘基思索了片刻,说道:“本公还是不太确定是不是周鉴干的,要不,在走一批船试探试探。”
张捷问道:“如果真是他干的,怎么办?”
徐弘基说道:“那他就有把柄在我们手中了。”
张捷问道:“为何?”
徐弘基喝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这次我们走官船,运官货,他周鉴要是敢吃朝廷的东西,我们正好拿此事跟他交涉。”
“让他赔偿我们,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就上书弹劾!”
“哈哈哈!”
徐弘基和张捷两人在屋里淫笑。
站在门外守候的两名侍童不知所以然,互相对视了一下,以为这两人在屋里干那种事呢!
“老爷真是老少通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