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城城门准时落下,一直守在城墙上的慕容玄师,就拖着僵硬的身体,走下城墙,径直到了颜夫人所在的酒楼。
“大夫人,怎么回事!”慕容玄者的言语之中带着明显的恼火。这样在城墙吹了近半天的;两那两姐弟的毛都没看见一根。
但在慕容玄者最恼火的还是;自己这样一个玄者,竟然被那小子耍得团团转。
吹了一夜冷风,半边身体都冻僵,并且直到最后高幸一行人都没有来。
第二天。
慕容玄者又吃力的爬上城墙;这暗玄者心里暗自咒骂:“那三级玄者将自己耍得那么惨。明天亲拿下后,一定要好好炮制那两人一番。又在城墙上承受了一遍拉拉链会被带肉的神情激动。
再次怒气冲冲走进酒楼后:“怎么还没来!他们是蜗牛也应该到了!”说完后,这老者又狠狠的撂下一句话:“他不过来,我们就过去!”
颜夫人也赞同这个主意:“那好,就麻烦先生跑一趟了。”
“我不认识那姐弟。你派上一两个认识他们的兵士给我确认就可以了,让我去杀了那几个蠢货!”慕容玄者语气狠戾。
在高幸的掌控下,秦虎将那辆华丽的马车卖掉,又在旬阳城中置办了马车和马;颜莎颜华姐弟待在车内,而秦虎则骑上了一匹青色的健马;至于高幸,也骑上了青焰,这匹畜生好几天没被骑乘;这时被高幸一骑上。稍稍抖了一下身体,朝高幸吐了一下长长的舌头。
一行人丝毫不着急,缓缓的朝安康城的方向赶去。
由于跟随在高幸身边的黑豹,来往的行人纵然见到高幸的坐骑奇怪,也都没有之前的那种议论纷纷;而黑豹缓缓的走在马车之前,起到警示的作用。一路畅通无阻。
“快要到安康城了吗?”
高幸看到一队骑兵从身前冲奔过来,就向身边的秦虎问道。
那老者格外熟悉这些路径,稍稍环顾了一下四下,就回答:“走了有多一半了,半个时辰后应该就能到了。”
“哒!哒!哒……”
响亮的马蹄声敲击青石板道。很快就有几个骑兵冲到了高幸等人的身前,那一队人在看清高幸一行人后,眼色古怪的一闪,都吓得停住。
其中一个军士远远的盯着黑豹,口里赞叹:“好生猛的黑豹!这异兽威能不差!”
他旁边的一个军士立时催促:“确实,哎,离它远点,我们尽快赶路!”
这时在骑兵队的后面,就慢吞吞的走上来一匹骡子,那骡子只有半个耳朵,模样尽管没有青焰夸张,也非常滑稽;骡子的背上骑着一个枯瘦的老者。那老者好似一截枯树桩,衰老到了极致。
“看那骡子!好生滑稽!就那,也能作为坐骑!”一个骑兵仔细打量高幸一行人后,十分确定的看了秦虎一遍,又转头,放佛突然看到骑骡子老者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另外几个骑兵都策马而行,口里呼号:“快走吧!不要耽误了正事!”
那一行骑兵策马而去。
骑在骡子上的人正是慕容玄者,他听到骑兵的那番话语,自然明白下来:眼前的人就是颜莎姐弟一行人;在来之前,他们约定:只要确定是颜莎姐弟一行人后,就说出那句暗语:看那骡子!好生滑稽!就那,也能作为坐骑!
听到那一队骑兵这样讥讽老者后离开,马车里的颜华探头出来,不满的说:“不管怎样,也是人家的坐骑,至于这样嘲讽吗!”
高幸双眼转动,看向那骑骡子的老者。
看那老者的年纪实在是大了,又骑了这样一匹衰老丑陋的坐骑,整个人随着骡子前行,都摇摇晃晃的;尤其是那种摇晃格外奇葩,骡子往右一晃,老者就往左一摇,一副随时可能栽倒下来的情形。
这时,几个客商领着车队行走到老者身后。
“一边去,老不死的!不要碍事!”那些客商吆喝着,诟骂不止。
骑骡子的老者只得朝向高幸们的车队躲避过来,就在骡子行到距离高幸车队不远的地方,那老者直接一头从骡子背上栽了下来。
“哎呀!老大爷掉下来了!”颜华格外担心的喊了一声,揭开了车帘子。
随着老者栽下来,主人都惊讶的时候,他骑的那骡子,若无其事的甩了甩尾巴,一股淡淡的青雾就弥漫开来。这青雾淡薄非常,根本无法察觉。
幸好一股风一吹,那青雾先吹到那些客商的车队中,立时好几个客商就浑身抽搐着从马上栽下来,好几个运送货物的苦力,也是捂住嘴巴,倒在地上不住扭动。
高幸也不禁觉得一阵眩晕,此时那青雾,已经被他吸了几口;体内的武晶立即转动起来,灼热的武劲鼓荡全身,轻易就将一道急速侵蚀入体内的寒意抵消;高幸立时清醒过来。
“有毒!”高幸立时惊觉过来。
这青色的薄雾,是慕容玄者炼制的一种用暗玄术催动的药剂,八级修为以下的玄者只要不察举吸入,修为就会一下被锁定,然后逐步蚕食,导致身死;而寻常人只要闻到,就会立即全身肌肉干缩抽搐而死。
“该死!”
高幸体内的金鉴武晶,有着几分金鉴的烙印;那大武贼平生最恨暗算;尤其是这种毒雾,一时就将武晶激发出来,高幸浑身一热,那种狂烈的武劲一下从全身激荡而出,形成一股风劲,一下就将身前的青雾,直接吹向了慕容玄者。
处在高幸一行人和老者之间的客商车队,就那么一瞬间,已经全部身死。
慕容玄者一见高幸在他的毒雾中根本无丝毫损伤,立即抬脚踢了一脚他身下的骡子,那本来要死要死的骡子,陡然窜跑出去,比寻常的健马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