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在烂泥里向野猪一样爬的天夏,已经惊慌得有些胡言乱语:“诸位大人,不是这样的啊!”
“拖下去,狠狠抽打一顿!天夏这种恶心的家伙,怎么都存在,真是这个世界的侮辱!”那个纨绔军督都受不了了,放声喝骂一句后,直接就下令将天夏这个李军督最忠实的走狗拖了出去。
天夏作为李军督最忠实的走狗,心里这才慌乱起来,他奋力的挣扎:“你们敢打我!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我家主人是李军督!”
“啪!”
一个人头就扔进了军帐中。
顿时将正在叫嚣的天夏砸滚到一边,那人抱住那颗血淋漓的脑袋,突然放声大叫起来:“啊呀!这是李军督!”
坐着的三个军督顿时皱眉,其他人更是厌恶天夏到了极致。
高幸迈步走进了军帐,拱手施礼。
那个军士和辅官就同时开口:“三位军督,诸位大人,这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少年高幸。”
三个军督都是眼前一亮:“修为四级玄者,这样的年纪,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而其中的纨绔军督则留了一个心眼问:“看你不像是我陕国人啊?”
“我从黔国蒗蔴蒿而来,但我不是那一国的人,我是中洲人。”高幸平静的说完。
“中洲人。”三个军督都有些疑惑,其中一个又问:“那你要到哪里去?”
“我要到陕国国都,找赢尚。”高幸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引得哗然一片。
“小子!赢尚可是我们的国相哦!”
“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还是从黔国而来,你找我们国相做什么!”
军帐之中的幕僚大半都出自内政一系,算起来都统归国相管理,这时纷纷叫嚣起来。
“小子,直呼国相大名,这可是死罪哦!”
“赢国相怎么会和你这样的小子有点纠葛!”
“本来念你对镇安城有功,还想给你什么赏赐,你这样大胆妄言;我看应该治罪才是!”
“对!”
而那个被押解到军帐边的天夏也是奋力一挣,跳了回来,伸手指着高幸:“是啦!他是黔国人,又在镇安城城中!他肯定就是那些武贼的内应!”
军帐内,顿时更加哗然。
那个军士和辅官也都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会成这种局面,再看高幸,却发现他一副浑然不在意的神态。
“小子,你不说清楚今日之事,怕是难以逃脱干系啊!”一个军督站起身来。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取出一个物事递了出去:你们派人,将这个送到赢尚哪里,自然就知道我是谁。
那军督接了过去,却是一枚小小的玄令。
高幸的脑海中,自然就回想起冰棋局边石空的嘱托:“你到陕国寻到赢尚后,将这枚玄令交给他;我已经在玄令上留言;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青衣老者停了停:“你只管潜心修炼,将金鉴武晶彻底融合后,就到极南的塔拉尔大沙漠中、一处被称着焚烈火海的地方,和我对弈火棋局。”
和石空的约定,这时才真正开始:见到赢尚,然后好好修炼,尽快提升修为,再和石空约战。
“还敢直呼国相姓名!”
旁边那些幕僚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继续咆哮着吼叫。
高幸白了这些人一眼,嘿嘿一笑:“那个国相是我一个朋友的徒孙,我不这样叫他,还叫他什么!”
“徒孙!这小子疯了吧!”
“国相位高权重,是出自九尺玄宫一系的修者,地位堪比泉玄宗长老!你这小子,胡言乱语什么!简直就是找死!”
“徒孙!罪过!罪过!”
那个纨绔军督则是坏坏的一笑,在陕国,国主内政一系和军部势成水火,听到高幸这样的话,那军督有些幸灾乐祸;毕竟在陕国能这样大言不惭,戏说国主内政一系目前的最高官员国相赢尚的人可不多。
而那个接过玄令的军督,则是陷入了沉思,他试探的朝里面打入一道玄劲,所得到的回应,让他震惊。
“诸位,高幸的事,我们现在不论,此间事了,我会带上他,跟我们一起前往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