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幽州,吾为堂堂天子使臣,汝此般刀兵相向,置天子威仪于何处?汝想作反耶?”
段晖被两个亲卫护在中间,缓过气来便面色冷厉,急声问道。
“天子流落你等小人之手,是为不幸!吾心中自敬天子,若非你这阉竖前番威逼,吾早想将你千刀万剐!”
刘虞眼中厉芒闪现,数月来被频频干涉,胸中久积郁气全发,狠声言道。
“不错,你等跳梁之贼,处处凌架刘幽州之上,意欲何为?”
众人抬眼望间,只见堂后进来一人,冷面寒霜,不是刘晔又是谁人?
“刘虞,莫非你还敢杀我不成?信否回京后吾禀明太师,治汝不敬之罪?”
段晖见到刘晔现出,心念转动间已将他身份猜个明白,便脸上亦是露出狠色直问道。
当时有不杀使节之常例,段晖却以为仅是要拿下他驱遣而回,想数月间豪族士官巴结,囊中丰满的他如何肯就此罢休?索性再次威胁道。
“汝配称天子之正使耶?今日便要拿你人头祭旗,来日得空便要清君侧,还大汉清明朝堂来!还请州牧这便下令!”
刘晔冷笑一声后,铿锵直言,再一拜请示刘虞道。
“不可!万万不可!”
就在刘虞脸上现出满意之色,欲待下令时,却见得一人直直起身步入中堂后急急说道。
刘晔面色更见冰寒,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敢于此时打断进言的,除了田裴还有何人?
“戏志才!难道你的理念就只是得到别人承认,尽展所长,能出人头地抛下‘贱民’身份,为此便不惜一切,不辨好恶?”
同样,若非戏志才进言,田裴何来胸有成竹之态?刘晔转眼间望到戏志才那精光内敛眼神,低头默立似乎本份之极形貌,不由心底叹息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