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钱拿,当然这些民夫是无有不从,纷纷应命请事。
郭占将他们分为一万人和五千人地两组,分别各司其职,再细说注意事项,而他却着自己五十个亲卫,以及抽调来的百余兵士监工,一切很快便条理分明的运转起来——
“老吴,你说把箭头在马粪里搅和一下有啥用?郭将军还叫咱们手上都缠好发下来的麻布,万一被划破了哪里也得赶紧找医疗队那群后生娃处理?”
“老李,人家郭将军不是说这是安平侯老爷的意思吗?咱们平头百姓知道那么多作什么?反正安平侯老爷又不会害咱们不是?”
“那倒是,想自从安平侯老爷来这里后,只是不过五年,咱们就过上了以前作梦都不敢想的日子,看着屋子里粮柜装满,咱心里塌实啊。”
“是啊,不过还是认真作事吧,咱可也不能白挣侯爷的工钱不是?”
“对对!还得小心谨慎点,毕竟郭将军说得挺严重的……”
这样的谈话内容在万五民夫中不时响起,便是监工的军士听到,也不说什么,反觉着在都督刘晔手下做事大有面子,哪像从前那般,百姓见着当兵的跟见匪贼表现没两样,皆是又怕又恨?
马厩中现今可是热闹了,往来无数百姓,用各种器物盛装着以前勤杂兵都不愿多碰,臭气熏天的马粪。装完发现不够用,便在几匹马旁边,就有一位手中提着木制粪兜的民夫,静等着马儿们“大号”……
三日时间,刘晔只是闭营不出,鲜卑骑兵也早得各自首领严训,不敢主动攻营,于是便将此时情报回传联盟大营,直让轲比能大感意外,就连乞伏利亦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建言道:“刘晔并未派出军士再送辎重队返回,此是绝佳机会,莫如便齐启大军,围住他的营寨,让其进退不得,活活困死其中!”
轲比能一听大喜,显然觉得能早些分出胜负,将代郡全境据于手下才是正道,便召几部首领来此,要他们各起大军配合出战。
大败过后再经补充,现今只有五千骑兵的木仁清,各自有四千骑兵的段班,慕容信听闻此消息,皆是眼中精光闪动,只是应命接下,却不知他们出得帐外却各自对上几眼,显然心下早有计较,若是轲比能稍露出败像,只怕……
于是各部尽起除了先前已派出后剩余的一万一千骑兵,带足粮草便迅速奔往当阳,不过一整日间,便到达刘晔营盘前五十里处建起营帐。
第二日,诸部首领突然接到消息,刘晔着手下将马匹重甲卸下,派出千人左右,拿着上好弦的神臂弩出营,猛然迎向他等鲜卑骑兵,却只是瞄准后射出一轮便拔马回转,见得追来再射出一轮,便回营中;仅过片刻,又有千人如此布置出营,仗着强弩射程之利,就这般往来“强诱调戏”。
轲比能与诸部首领面面相觑,片刻后猛然大笑出声,便是乞伏利都有些忍俊不禁,想这等“无赖”打法从来都算是他等游牧民族专利,现今刘晔这般布置,又能射中多少他们列散阵的兵士?最多不过是轻伤罢了,回到营中稍作处理,便可无碍。
只是一日刘晔这样,还可以气愤到“神经失常”来解释,可接下来三日天天如此,这就由不得鲜卑各部心下不犯嘀咕了。
时间进入到十一月的第一天,鲜卑各部首领也分别再接到手下报告,竟有数百军士全身发抖,话语不清,面色青紫,眼看便要无救!他们的坐骑亦是躁动不安,丝毫不见平日温顺,伤口流脓不止!
这下,轲比能他们再也无法笑出,直觉地反应到与刘晔动作有关,顿觉着全身冰寒,如堕冰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