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愕然摇头。
张景虽然也长得不错,可是想起他那个无赖样,再想想心中的女神卓清妍,觉得这事,根本没戏。
卓清妍立在院中,隐隐听到云树婉约加直白的夸赞,还是在余宏面前夸她,满心漾起的欢喜侵染的青涩的面颊上一片红云,觉得云树这个小屁孩,总算没那么讨厌了。
起舞顾清影,刚才舞过的,再来一遍。
辛坦之见云树与余宏白衣相伴归来,感觉真像两兄弟啊!宏儿有了树儿这个“小兄弟”,脸上的笑意倒是多了些,心下也高兴许多。待云树将今日之事说与他听后,他就不想笑了。
云树这孩子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擅自替自己拿主意,难道自己这些年修身养性,消了棱角?让这孩子觉得自己很好说话?
见师父面色不愉,云树忙补救道:“这次水利改革朝廷还是很重视的。县中没有专门的水利人才,若是将水利之事交给不懂水利之人,对百姓来说费心费力费财,还达不到应有的效果。树儿知道师父心怀百姓,不若出手帮帮百姓?”见师父面色稍缓又补充道,“这件事树儿确实是自作主张了,还请师父狠狠责罚树儿,但请师父帮帮百姓。”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高帽子、小台阶都给师父准备的好好的,再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辛坦之倒是不好发脾气了。对在旁边看热闹的严世真道:“这话是你教她的?”
“我家眉儿口才好,天生的!我看这高帽子,你戴着挺合适的!就不要推诿了。况且眉儿还特意给你撑出了三顾茅庐的面子,你且等着那个县太爷上门请吧。修水利,活动活动筋骨,延年益寿,挺好!我都怕你天天闷在院子里,闷坏了。”严世真带着小骄傲,连护带推,将辛坦之推到云树的小算盘内。
辛坦之不是不愿做这件事,总觉得云树这孩子,怎么说呢,做事太大胆,有些不驯,是要好好管教。严声对余宏道:“明天开始,你俩的训练翻倍。”说完甩袖子出去了。
云树满含歉意看看余宏,“宏哥哥,殃及你这池鱼了。”
余宏笑笑,没说话,转身也出去了。
第二日两人正埋头苦练,张景惨兮兮的上门来,进门就带着哭腔大叫着:“树儿,树儿。”
云树从后院跑出来,却见张景踉跄着走进来,衣衫上竟然是血污。赶忙走上前,“你这是怎么了?”
张景看到云树,面色更是凄惨,“树儿,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说着手就往云树肩上搭,却被余宏接住,拎起他就往严世真屋中走。
严世真是真不想再看到这个无赖。
“你这是谁打的?大热天,怎么不处理了伤口再过来?”云树看到张景背后一片血肉模糊,就觉得疼。
“县太爷打的。”张景哼唧道。
“县太爷为何打你?”
张景撇撇嘴,没有说话。
“我昨天让你小心了。”余宏面无表情道。
张景这才回过味儿,也有些冒火,“你明知道县太爷要打我,干嘛不说清楚?我也好躲躲。”
余宏眼也不抬,“你身上无赖气息太重,我担心你把树儿带坏了,让县太爷教训教训你,也挺好。以后你可记住了。”
张景气噎。他被县太爷抽了二十鞭子,大老远跑来向云树哭诉,想着哄点同情分,竟然就这样被搪塞了?
严世真倒是赞赏的拍拍余宏的肩,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
见云树没明白,余宏解释耐心道,“昨天我们对县太爷说那样的话,他自然会怀疑身边的人把他的信息泄漏出去。你的拜贴是张景递上去的,他自然会照顾照顾张景。”
张景扯着哭腔道:“树儿,我都是为了你啊!”
严世真道:“说你无赖,你还真没骨头了?不就挨了几鞭子吗?在一个孩子面前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那他还会来吗?”这是云树关注的重点。
“这人都能来,他会来的。”
县太爷要不是想着云树抛下的诱饵,就不会只给张景这一点点教训了。
严世真看着余宏道:“你倒有颗玲珑心。思谋决断,藏而不露,不错。”说着手中的药酒倒了张景满背,张景嚎叫起来。
云树跟张景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是药酒,清洗伤口用的,有些疼,忍着点。连累你了,你中午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备下。”
张景趁机道:“我能留下养伤吗?”
“你,”云树想说你都已经几天没去当差了,不怕县太爷责怪,可是看他都被打成这样了,又把话咽下去。“县太爷可能会来,要是让他看到你在这里,他回去要是再打你了呢?”
张景头大,“树儿,你究竟对县太爷说了什么?让他老想拿我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