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在海上漂,锅从天上来!
云树忽然怒极想笑了。
狠狠捏住薛蘅的下巴,强令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当初你接手供奉御药资格的时候,我就曾对你说过其中的风险。你也认可了,所以才有了益生堂。如果没有我,你又如何通过李维翰攀上唐典御,拿到供奉御药资格?好处是你薛家该得的,错处都是我的?!”
“供奉御药牵涉到真国细作,也是我的错?!”
“我与李维翰牵连不清?我都被他爹逼到海外来了,我与他有什么牵连?
他们父子之争,我的小命就该任人拿捏了!按照李文声的话,我明明是能救你家子侄的救命恩人啊,你一见面就要拿我当仇人暗杀!你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也太强了吧?薛蘅!”
“哪有什么是非黑白?王权与草寇又有什么区别?”薛蘅恶狠狠的瞪着云树吼道。“放了江阔!要杀要剐你随便!”
“你薛家的遭遇虽然可怜,可如果非要说与我有关,就是李文声看在我这个所谓‘该死之人’的面子上,放了你这个薛家当家人出来?”
“如果真像你说的,维翰哥哥因为我才与他父亲闹的那样厉害。我死了,他们父子就和好如初了?李文声真正的意图,不过是想用我的命来拿捏维翰哥哥。”
“可我为什么要回去送死呢?我离开之前就跟维翰哥哥说过,他坐不到他父亲的位置上,他再怎么闹都没用!”
“云家女,我真是小瞧你了!你在十万里之外,还能操控宰辅父子的关系!”薛蘅冷讽道。
“周朝亡了,怪褒姒!商朝亡了,怪妲己!吴国亡了,怪西施!男人都没错!祸国殃民的都是女子!你们男人可真能耐!李家父子不和,与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他们不和,我就得拿命去填?如果我家不得以存,赵国凭什么得以存?如果我该死,李文声凭什么活着?你又凭什么活着?你凭什么对我满腔怨恨?屠你全家的又不是我!凭什么拿我的命去换你薛家人的命?以少换多吗?你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
如果说薛蘅的那句‘胜者为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