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啊,薛叔叔。”云树对薛蘅敷衍了一句,又对宋均道,“是这样的吗?”
“嗯。你这棵歪脖树是最漂亮,最好的,我就是要吊死在你这棵歪脖树上。”
“你死了,只剩下歪脖树了,歪脖树也会想死的……”
“停,停,停!我听不下去了!”薛蘅阻止道。“我只是暂时止住了血。我最好的药都被云树你抱走了,回去还是要换药。”
云树看腕子上和手背上绑的帕子,“谢谢薛叔叔。”
“闭嘴!谁是你叔叔?”自从这次碰上云树,薛蘅的脾气就见长,不再是那温润如玉、宽容大度的世家子的模样。
薛蘅处理伤口的当儿,云树是被宋均抱着的。
秀望着宋均抱着云树哭的满脸泪的话。她忍不住心碎。
利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可以看出宋均与云树的那种,嗯,情意。他看看自己身边的秀。他对她那样好,她却被别人的甜言蜜语糊了心与眼。在她同意回来时,室利觉得心中的那份执念淡了些。
“嗨,赵国使臣,你还要带本王去赵国吗?”室利冲云树道。
云树让宋均放下她。国王跟她说话,她也不能架子太大。
“你同意放过宋均?”
“本王同意了。”
“那我也同意了。”云树冲他粲然一笑。
“什么时候走?”
“现在可以吗?”
“好!”
云树让把室利的人都放了,让他的船跟在自己是船后面。
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坐上小船回自己的主船上时,云树解释道:“室利国王想跟我去赵国,我现在是赵国使臣。虽然,嗯,没有文玺之类的。”向宋均笑道,“他同意放过你。”又向薛蘅道,“薛叔叔,我们手中有了一张牌。”
可是看那两个人的脸色,都说不上怎么高兴。
他们没有说明原因的兴致,云树便也没追问。
回去重新沐浴休整后,云树又来到宋均的门前。他今晚的行动太吓人。
“修仪,睡了吗?”
门被迅速打开,宋均欣喜道:“姝儿,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云树没有进去,而是握住他的手。“要记住,我是在乎你的。我……”云树的话有些卡住。
“姝儿想说什么?不着急,慢慢说。”声音却是急切的。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修仪,你那些破事,真的能讲三天三夜吗?”她本来不想说这个,但说这个让他觉得重视他也好。
宋均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逗你的,去睡吧。”
“你不在这里吗?”
“我……”云树又一次卡住。
不让那件事翻过去,她与宋均之间只会一次又一次掉进那个坑里,而让它真正翻过去,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
空气又一次安静。
“修仪,给我些时间。”
“好。”宋均认真的看着她。
云树想了想,还有什么让宋均放心,不再做傻事的话。“你,不要在我面前,抱着别的女人,还用那样的目光看我,好吗?我,好像不喜欢。”尽管当时刻意没看他的眼睛,可那感觉确实不好。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撩别人?”宋均忍住心中的欢喜,不形于色道。
“你说薛叔叔啊?”
“不止薛老头。”宋均声音有些怪。他在门外听不懂她与室利说话的内容,可语气他听的出来。
云树淡笑,“好。我以后不逗别人,只逗修仪。”
宋均将她轻轻拉到怀里抱住,忽然来了句,“真希望这里的天能够冷一些。”
“为什么?”
“那样我就有理由天天给姝儿暖床了。”
“修仪~抱我进去吧,我困了。”云树换上了撒娇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