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
“我心悦眉儿。”
“我心悦明月。”
“眉儿,回来好吗?”
“待我执念解了,会想回来的。毕竟,我会想你和义父。”
“眉儿,我的心病了。昏沉沉躺在榻上的日子里,眉儿是我唯一的信念支撑。我好想你,可是不敢来见你,怕你已走,怕你不愿再接受我……眉儿在我跟前,我却想眉儿想得心疼。给我抱抱,就一会儿,好吗眉儿?”
云树看他按在心口的手和起伏的疤痕,将茶盏递到他唇边,声音柔软下去,“喝了它。”
完颜沧月深情的望着云树,看都没看那盏茶,直接抿唇喝了。
云树放下茶盏起身,往前迈了一步。完颜沧月见云树让步,情不自禁将她揽了过去。云树没有避开,完颜沧月揽住她的腰身,激动得微微眩晕,埋首在她怀里,觉得眼皮都沉重了。
云树抚着他的后脑道:“要好好的啊。”
完颜沧月无意识的“嗯”了一声,接着抱云树的手臂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云树将完颜沧月软下去的身子揽住,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与完颜沧月相处下去了,也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护卫察觉完颜沧月的异常,警觉的现了身。
“云爷这是要做什么?”
“他这些日子思虑过多,这会儿睡着了。”云树揽着完颜沧月交代道,“我一会儿留书两封,一封给他,一封转交给我义父。”
“云爷呢?”
“他身子尚未大安,回去的路上,多用些心。”
“自当尽心竭力。”
“若是他仍睡眠不好,晚间可用些安神香助眠……”
这护卫整日跟着完颜沧月,哪能不解主子的心思,劝道:“云爷既舍不下主子,就留下吧。说句不敬的话,若是云爷应了主子,主子这身子怕是早好了。何必非要分开,两厢难受?”
云树不由深深看了这护卫一眼,但护卫说话垂着头,她也看不清脸。“你叫什么名字?”
“念云。”
“你这名字……”
“名字乃主子所赐。”
“跟你主子多久了?”
“好多年了。”
这人回话很认真,却句句语焉不详,云树没再追问下去,看屋内灯火盈盈,四壁黯黯无风,怀中人静无声,定下心,唤了声,“云岳?”
四朵云现身,垂目而立,“云爷。”
“告诉云天,收拾东西,做好善后。我们连夜南下。带上卓渊和申思尧。”
“是。”
四朵云退下去做事。
云树向那个念云道:“我一会儿就走,带你主子去屋里安歇吧。”
“是。”
云树松手,护卫臂力惊人,横抱完颜沧月进屋。云树打着帘子,深深的望着完颜沧月的眉眼从她面前划过。
云昭在床的内侧已睡着,护卫看看云树的意思,将完颜沧月安置在外侧,然后退了出去。
云树立在桌前研墨润笔,不时抬眼看床上一大一小两个人。
待云树封好两封信,云天在门外轻声回禀,“云爷,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
云树来到床前,眸色深深的盯着两张脸看了会儿,才探身小心的抱起内侧的小云昭,转身出了门。
云天想要接过云昭,“云爷,我来吧。”
怀里的云昭正睡得香甜,云树微微摇头。
门前,完颜沧月的那个叫念云的护卫也迎上来,“云爷,不再想想?”
“护好你主子。”
念云面有难色。“若云爷就这样走了……”
云树道:“信在桌上。他看了信,不会为难你们的。”
念云心中暗道:那可不一定啊。可是,这个云爷也不是娇滴滴的小女子,看得出云家护卫个个儿实力了得,他若强力挽留,伤了她或她的人,主子那里更是难说。心中打定主意,待她前脚走,他后脚就“不经意”的弄醒屋里的人。
云树似乎看懂他的心思,又交代道:“你主子的身子欠安,需要好好休息,这一觉会睡得比较沉,明日巳时才会醒。”向云天道,“将一应调养的药材,方子,食谱都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