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最近缫丝有什么感触?”
陆见安检查他们缫的丝,看到不少接头。
“师父,这个废茧的丝质过于脆弱,我们两个尽力了,还是接头太多。”
罗青脑子好使,喜欢在丝上面下功夫!可是断丝太多,就算她长了十个脑袋也解决不了。
两个人也是发愁,好好的丝,一旦接头多了,价格自然是卖不上去的。
陆见安看了看废茧的丝质,摆摆手,“今天开始我教你们冷盆缫丝法子,这样缫出的丝韧度上一个台阶,就不至于断丝这么多,过两天,再把缫丝机器弄回来,你们两个人一个人一天至少缫丝可以翻倍。”
这些迟早都要展现出来,陆见安也没准备藏着。
这一点点的技艺根本不算什么。
罗青魏然一听,双双跪地磕头,“师父,您待我们真的犹如再生父母,弟子愿意此生都服侍师父跟前。绝无二心。”
陆见安自然不知道罗青魏然已经对他这个师傅死心塌地。
还以为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这种嘴上的誓言,他还真的没当真。
“冷盆缫丝法,就是和我们平日里的热煮蚕茧的法子不一样,顾名思义,就是煮茧和缫丝要分开,把煮好的茧盛在加有少量温水的盆内,然后再进行缫丝,这就是“冷盆”缫丝法。
这个法子缫出的丝比我们平日里的缫丝办法缫出的丝“有精神,又坚韧”,可防止煮茧的时候太熟、丝胶脱得过于干净、导致丝纤维软弱无力的缺点,这样丝就不容易断。
你们两个试一试,看看如何?”
罗青魏然立刻动手,这个法子简单,不过就是煮茧之后迅速换了一个温水的冷盆,竹签子稍微一挑,丝头就出来了,两个人立刻动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手上的丝已经成型。
两个人住手,这才发觉真的如陆见安所说,这一次废茧居然一次都没有断过,这生丝摸起来很有韧劲儿。
颜色都白了一个度。
都是一脸喜色。
“师父,这个法子这么简单,怎么一直都没有人想到过?”
几百年来,他们的缫丝法子一直都是煮沸的时候赶紧缫丝,还真的没有人家分开使用这种办法。
“师父他老人家说,这个法子也是她老人家后来才发现的,自然没有人知道。
好啦,今日我们吃团圆饭!你们也歇一歇,做什么事情也要劳逸结合,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以后最晚干到戌时就好,我是收学徒,不是收长工,我也不是周扒皮。”
这两个丫头是一心学习,可是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陆见安可没有奴役童工的心态。
谁让她是一个接受了新思想新教育的现在好青年啊。
在这里就是十足的格格不入,她可以想办法代入这个角色,时代,可是一下子让她把孩子当做工人使唤,她还没那么快融入。
就算是工人,也没有没日没夜的使唤的。
“师父,周扒皮是谁啊?”
罗青和魏然好奇的问道。
“周扒皮就是一个大地主,家里良田百亩,日子过得富足,家里地多自然需要请长工来干活儿,于是周扒皮为了让长工们能多干些活,半夜三更起来学鸡叫让长工劳动(卖身契上明文规定:鸡叫就得起床干活劳动),长工们都是从鸡叫起床返工日落则收工,周扒皮半夜鸡叫,使得那些长工们提早起床为他披星戴月地劳作。”
“那后来呢?”
两个人特别喜欢听师傅讲故事,这些在她们看来应该是师傅从外面一路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