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听。
得!
老爷发火了。
“是,老爷,我这就安排下去,立刻就让人找师傅做。保证不耽误您的功夫。”管事二话不说了,老爷开口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转身去置办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费功夫的活,看来是有的忙了。
陆见安一看,这位陆凌倒是魄力很大,光凭自己三言两语,连实物都没见到,就敢冒险,也是一位激进的商人。
怪不得陆家能发展的这么好,有诚心信,还有魄力,更有手段,看起来以后陆凌可以发展的更好。
当然陆见安可没有觉得陆凌会是自己的对手,她特意挑选的云锦,就是因为一位云锦的师傅可不是那么容易出徒的,就算是口口相授,也要记忆背诵很久,不要说还要练习,更重要的时候,云锦光是各种图案花纹的织法都不一样。
这些都是需要经验的积累和长年累月的接触才能做到的。
就算是她也是当初跟着一位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八十岁的老人,学习了五年才算是勉强出徒,很多精湛的技艺那都需要代代相传的,还要记忆力非凡。
这些织机上的一根线都像是密码,要知道现在的锦缎幅宽也不过七十八厘米,而这么宽的的锦缎上面有一万四千多根丝线,而织工就是在这一万四千根丝线上面穿梭,从确立丝线的经纬线到最后织造,整个过程如同给计算机编程一样复杂而艰苦。
根本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
即使陆凌用云锦赢得了皇商供奉,可是对于和陆见安以后的丝绸锦缎来比较,陆见安是把陆凌带到了一条费时费工还费料的道路上,反正陆见安肯定不会给自己留后患。
万一将来反目成仇,还不如一开始就这样算计好了对方。
当晚,陆见安拿出了她创作的云锦纹样图案,光是看到图样陆凌就感觉到了华丽、独特、美轮美奂,更加难以想象要是见到实物会是怎么样的一副惊人的锦缎。
这个时候陆凌更加相信,这位说不准还真的是蚕神娘娘的弟子,就看到的样图就能知道,现有的锦缎织艺里绝对没有。
陆凌自己已经算是织工里的高手,可是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更何况,陆见安还拿出了根据小样图纸填绘的意匠图。这意匠纸陆凌反复看了几遍,发现意匠图是特制的,上面有纵横小格,它的纵横小格是代表经纬线的,小格的纵横比例是代表经纬密度的。
可是密密麻麻的,陆凌自己都看的头疼,这种东西要是织造起来该有多么繁复。
一般人还真的干不出来。
这要靠的是记忆,谁能记住啊。
陆凌心里更加佩服。
冯望林也是心惊,没想到陆见安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也不知道陆见安织出来的云锦会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这边的凤山县的茧节要开始了。
金满银几乎是在家里足足等了一个月。
可是没听到一丝风声。
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干茧没有缫丝还是怎么样,反正到现在为止,没有一家丝坊跳出来找陆见安的麻烦。
反正凤山县紧锣密鼓的正在筹备茧节。
金满银有些失望。
他还等着借机能把自己的损失赔偿回来呢。
也罢,只好等茧节结束吧。
毕竟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迎接茧节,一年里赚银子的第一次机会已经要拉开序幕。
陆见安他们方家村要来做了周全的准备,准备带着方家村的村民参加茧节。
他们除了给陆凌的订单之外,手里的生丝自然要在这一届的茧节里大放异彩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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