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陆氏一回来,自己就要让开,这也太不讲理了。
相公又不喜欢陆氏,要知道王清河几次在武氏面前都说陆氏如何的不解风情,如何的木讷无趣,更是如何的生不出儿子,多年操持家务,也没有给王家带来什么好处。
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各种罪状,毕竟王清河觉得陆氏没能给他铺出一条锦绣大道,那就是原罪。
他娶一个陆家的媳妇,还不是为了以后的官途好走。
哪知道前脚娶了陆雪玉,后脚老丈人就被除族。
什么风光都没有了。
最大的价值,陆雪玉就是带了丰厚的嫁妆,要不然王清河说不准立马就翻脸,好在陆氏听话,这些年老老实实操持家务,伺候婆母,也乖乖的给他娶小妾,否则王清河都不屑于搭理陆氏。
对于陆雪玉,王清河早就不碰她一下,主要是陆雪玉为了王家那是里里外外忙活。
王老太太又是个刁钻刻薄的人,明明家里可以用的起人,偏偏为了折腾媳妇儿,把家里的奴婢全都打发了。
陆雪玉一个人,原本在家里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现在可倒好,里里外外什么家务,做饭,洗衣,全部都得干。
照这样下去,整个人能保养得好,那才怪呢,甚至她这个主母,连人家小妾的待遇都不如。
而因为陆雪玉的性子软弱,处处忍让,再加上陆家确实没有人可以依靠,于是王清河简直是变本加厉。
才有了今日这一祸。
“姐姐,现在正房是相公和妹妹在住,不如姐姐就住在偏房如何?毕竟正房里还有妹妹很多的嫁妆,现在这些人带着人进去,要是妹妹的嫁妆丢了百八十两银子。
岂不让外人说姐姐贪图妹妹的嫁妆。这名声可不好听。”
这是在拿王清河来压陆氏,毕竟谁住在正房代表着地位和身份。虽然是平妻,她心里可没把自己当做平妻。
自家爹可说的清清楚楚,自己是明媒正娶嫁进来做夫人的。
陆雪玉扬起下巴,瞅了一眼身边的茯苓。
茯苓二话不说,直接上去,又是左右开弓两个巴掌。
武氏本来嘴角破了,现在破得更厉害了生生的疼不说,还在流血。
“弄清楚你的身份。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这个家的夫人只有我们夫人,原本就是我家夫人住正房,哪里听说过平妻,还有资格住的正房?
怪不得给我们老爷来做平妻,原来是脑子不太好使,这么大岁数了还嫁不出去,的确是有些原因。”
武氏几乎气的要火冒三丈,在家里,那可是父亲娇纵着养大的,没想到嫁到了王家反应,而要受这个病秧子气。
武氏厉声喝道,“陆雪玉,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谁是妻谁是妾,难道你心里还没点数?你以为相公还把你当做夫人吗?我可是相公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来的正房太太。
当初说的很好,你只不过是家里的一个妾而已。你以为你这样得寸进尺,难道就可以挽回相公的心吗?
你今日打了我,我要你好看。”
武氏已经压不住自己肚子里的火。
既然这个陆氏如此不知好歹,她一定要好好收拾了这个陆氏省得自己以后麻烦。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要我好看。就算说出大天儿去,我也是王清河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有你什么事儿?我倒要看看王清河有什么本事,可以颠倒黑白,以妻为妾。
就他这样品行的人,难不成还能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