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人马走到一半,中间隔着一张大木桌时,不约而同,一起停下,遥遥相对。顿时,空气仿佛凝固一样,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弥漫其中。
凌云心里不禁腾起一丝窒息的感觉,小心肝“扑通通”地跳个不停,一缕寒意由脊椎尾部升起。
“不知众位前辈大驾观临,有失远迎,无理了,无理了,还望众位前辈海涵,大人大量,不计较晚辈的无心之过。”
两路人马来得突兀,直到这时,“望江楼”的掌柜,一位筑基后期,圆脸相貌端正,一团和气的中年人才屁颠,屁颠地赶了上来。
掌拒圆圆的小眼一扫,看不出他们的修为,但见这八人气度非凡,自有一股威严从体表透出,有如实质,理应是结丹高人,令人不敢不敬,忙诚惶诚恐,一个尽地赔罪。
黄袍巨汉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这里的掌柜?”
掌柜圆圆的脑袋,像小鸡啄米般点个停,恭声应道:“是,是,不知前辈有何吩咐?晚辈定然照办。”
“今天这座‘望江楼’我们包下了,其他闲杂之人不得入内,懂吗?”宏亮的言语间自有浩然的威仪,透出毋庸置疑口吻。
“是,是,只不过……”闻言,圆脸掌柜继续卑躬屈膝,只是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显而易见,这种情形他也没有碰到过,一时间也哪不定主意。
黄袍巨汉挥了挥手,不耐地打断圆脸掌柜的话头:“去,把你们的东家给我叫来,看你也做不了主。”
圆脸掌柜继续低声下气:“是,是,晚辈这就去。”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先把这里清理一下,把四张桌子连成一排,我们要好好会会流云地区的朋友。”黄袍巨汉口气忽转,满是不屑。
圆脸掌柜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无奈地招了招手,叫来远远躲在一旁的伙计们。
圆脸掌柜凑在其中一位神色机灵的年青伙计耳边,低声细语,说了几句。想来,是叫他去通知东家,让他赶过来主持这怪异的场面。
年青伙计一面低眉聆听,一面连连点头,接着步履匆匆的转身就走。
其余三个伙计与掌柜七手八脚,把四张桌子并排整齐摆在黄袍巨汉四人面前,在另外四人目光注视下,又跑到绿衫中年那边,重复做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