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莫:“”
还真被她给猜对了。
如果不是太后姑妈施压,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望江楼,还被这几个人打成这样子。
不过福之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他今天跑到望江楼,并非没有一点收获。
眼睛眨了眨,看向陈沐沐,认真说道:“太后姑妈确实让我过来跟你们求和。”
顿了顿,从兜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银票,“前段时间害你们吃苦,是我不对,故而这是我们唐家对你们望江楼几人的赔偿,拿到赔偿,我们恩怨两消,从此再也不能找麻烦。”
“哦,两千两。”陈沐沐没有接,只是扫了两眼皱巴巴的银票,嗤笑一声,“我们望江楼生意原本一片大好,结果被你给砸了,亏损了一大批银子,还欠了不少的债,你觉得两千两两票就能补偿得了我们的损失吗?”
陈沐沐摇头,“不说酒楼的损失,你且给我算一算,我们酒楼的兄弟安分守己,无端受到灾难,伤及身心,作为始作俑者,你不觉得你应该补偿吗?就算你唐家,无故伤人,也得赔钱才能了事吧?”
唐小莫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响才懵逼问道:“那你打算要多少银子,才能把这事情给压下去?”
这是打算给她开一张空白支票,随便她写吗?
陈沐沐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拍了拍手,回头对容荣柳喊了一声:“管家婆,过来给他算算账,让他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损失了多少钱财。”
说着意味深长瞅了唐小莫一眼,道:“记得一笔一笔算清楚,别让别人觉得我们存心讹了他们钱财,心有不满。”
“收到。”听到有钱收,有钱进账,容荣柳福至心灵,立马下楼去去柜台抱了算盘过来
唐小莫倒是安静得很,一双细小的眼睛眯成星星眼的弧度,带着仰慕巴巴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目光一瞬不瞬,看得容荣柳一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下去了。
一记眼刀刮过去,冷声道:“老子是正常性取向,对你一个骚爷们没兴趣,移开你那色眯眯的眼神,你就算再看,该算的账老子还是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
色眯眯的唐小莫这会儿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就坐在容荣柳对面,一手支着下巴,一边笑眯眯看向荣蓉柳,脾气分外好,“你说你说,只要是你说,本公子是不会欺负你的,而且我们唐家家大业大,也不会赖你这笔小账。”
所谓色迷心窍,说的大概就是唐小莫这样子吧。
面对对自己心存不轨的男人,容荣柳轻柔一笑,在把唐小莫笑晕了眼的一瞬,纤长细腻的手指已经灵活拨开了面前的算盘。
继而,带着稍许磁性好听的男性嗓音响了起来。
“我们望江楼做生意,那开张的火爆程度想必唐公子你也是有所耳闻的,那小的就给您算算账。我们望江楼开张第一天,是有优惠的,而那天除去优惠半价,纯进账白银五百两。因为口碑良好,回头客多,口口相传,第二日进账一千两,到了第三日,纯进账两千两。”
容荣柳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唐小莫,微微笑着,继续开口。
“唐公子你也是个做生意的,非常清楚我们做食品生意的规则,一旦开张大吉,食物美味,口碑良好,那么客人肯定是越来越多的,那收入也是逐日增加,所谓的单日两千两银子,并不是最高值。若是按照望江楼生意这般火爆程度,到后面,单日进账五千两银子都未必没有可能。”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遗憾。
“可惜,我们望江楼,只开张到第三天,第四天就被你们砸了酒楼,赶跑了客人,那一天别说赚钱,就连食材和伙计的费用都不够发。”
容荣柳神色有些惭愧,难得真挚说道:“抱歉。”
“不用抱歉,反正等会儿你都是要还的。”容荣柳说道,继续拨弄算盘。
“酒楼这段时间没有进账,我们当初开张酒楼包括地契一共投入五千两银子,本来酒楼开张后,若是继续赚钱,很快我们就能还清这笔账了。可是,酒楼被封了,我们的生意做不下去,只能亏损。且我们入狱太过于仓促,酒楼里面的钱都没来得及带进去,等回来的时候,我们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身上没有铜板,我们衣食无着,饱受饥寒。先不说饥寒问题,因为你的无理取闹,望江楼被封,我们五千两银子完全打水漂了,你说这笔钱,该不该你还?”
面对容荣柳的质问,唐小莫心虚低下头。
“我还。”
不过是五千两银子而已,给了就是,他唐家也不差这点钱。
得到肯定答案的容荣柳开心地笑了。
“那么,我们来算第二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