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在那个身体里,活着的是陆锦丰。
她家陆锦丰又回来了。
说不高兴是假的。
不过,也带有一丝丝的失落吧。
毕竟作为陆尧,他待她也是不错的。
这一次要不是为了给她取圣药,他也不至于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让陆锦丰回来,还让别人给劫走。
“你若是不占着陆锦丰的身体,我们应该可以是朋友的吧。”
陈沐沐轻叹一声。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陆尧老是撩她了。
因为陆锦丰喜欢她。
他占的是陆锦丰的身体,自然不觉地就侵染了陆锦丰的情感,不自不觉对她放下戒心吧。
她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陆尧为什么那么在意她跟陆锦丰的感情,动不动就吃陆锦丰的干醋。
同一个身体,两个灵魂,在比谁更优秀呢。
两个幼稚鬼。
不过陆尧知道陆锦丰的存在,就不知道陆锦丰知不知道陆尧的存在。
同一个身体
若是陆锦丰能看到陆尧跟她的相处,看到陆尧时不时撩她,会不会气炸?
嘴角不觉勾上一丝笑意。
将那纸条折好,正待起身离开,却发现那枕头里,似乎还有一张纸条?
陆锦丰到底给她留了多少信息?
陈沐沐嘴角抽了抽,将枕头再抓过来,果然还翻到一张纸条。
这回她学聪明了,懒得一而再再而三翻枕头,索性一次性将枕头翻个底朝天。
却还是只剩一张字条。
除了字条,什么都没有。
一张就一张吧,她不挑了。
陈沐沐撇撇嘴,将那字条打开。
这一次,却是陆尧的笔迹。
上面只有一句话:“别信楚霖说的任何话,他会害你。”
陈沐沐捏着字条,有些懵逼了。
“那现在活着的,到底是陆锦丰还是陆尧?”
一会儿是陆锦丰的笔迹,一会儿是陆尧的笔迹,他们到底谁是谁?
看样子,陆尧醒过,陆锦丰也醒过。
陈沐沐纠结一会儿,将那字条也收了起来。
“算了,管他是谁,不论陆锦丰还是陆尧,都是不曾存有害我之心。”
字条刚收好,容荣柳就风风火火闯进来了,油光满面的一脸疲惫。
看见她就急冲冲问道:“听说院子里被人闯进来,陆锦丰也被人带走了?”
“你自己看。”陈沐沐指着屋里的一片狼藉说道。
容荣柳本是聪慧之人,只扫一眼屋里的情况,便猜到了结果,默了默,带着几分惭愧说道:“抱歉,小妹,是我学艺不精,害得妹夫都没有了。”
闻言陈沐沐嘴角一抽。
好歹是个酒楼掌柜的,会不会说话呢。
谁是他妹夫?
她还没嫁出去好不好!
而且,什么叫害得妹夫没了?
陆锦丰只是被抓走了,可还没死透呢,天杀的乌鸦嘴!
陈沐沐横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
“容荣柳,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不然我抽你。”
“你这是以下犯上,我是你哥。”容荣柳哼了一声,知道她心情不好,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没有真的跟她计较,只是问道,“我在前院忙活,后院的事情真不知道,若是早知道那隐形阵法这么容易就被人破解了,我就应该在外头再加一道禁制的。”
面对容荣柳的自责,陈沐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将是陈青云和宁远自己作了才把阵法给破了的事情告诉他了,毕竟能够反省自身不足,日后做事仔细一些,是天大好事来着。
陈沐沐不说话,容荣柳便有些急,默了默,问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的话都无济于事,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挽回损失?”
看吧,到底是一个管家的料子,跟陈青云那二愣子不一样,一开始就戳到重点了。
只是这个重点,她自己也拿不定。
陈沐沐沉吟少许,答道:“什么都不用做,你打理酒楼,陈青云看顾宁远,我忙一些琐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容荣柳面皮抽了抽:“你相公都被人抓走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郑重说明,本姑娘还没出嫁,请你注意用词。”陈沐沐斜他一眼,“还有,你也知道我跟陆锦丰比较亲密,那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这倒也是。”容荣柳撇嘴,“皇帝不急太监急。”
转身,“既然你都算好了,这边就交给你了,我酒楼的帐还没算完,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