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是立刻给她自己判死刑。
可是,“该死的!他们现在究竟在做什么?睡在一起吗?”
乔诺远远地看着乔家的别墅,三楼乔远恒夫妇的卧室早就关灯了。但二楼,在走廊两端的房间,始终都亮着灯。
是乔君在滕东宇的房间吗?
还是滕东宇在乔君的房间?
他们在做什么?
说什么?
回忆过去?
展望未来?
“该死的!”
乔诺觉得自己再这么待下去,乱猜测下去,一定会疯掉的!
可是叫她离开?
她又不甘心!
“叩叩。”此时,有人敲响了的士的车门。
乔诺冷着脸转头,才看见是的士司机。
“不好意思,小姐,我要交班了,已经一点了。”司机指了指手上的表,态度很客气,毕竟他坐着玩了几小时的手机,就净收入了五百块。
乔诺本来想再甩给他五百块,把下半夜的车也包了。
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行,送我回去吧。”她报出了颐景公寓的地址。
在乔家死守着,没有意义。
有这个时间,她不如去联系一下私人侦探,偷偷把乔家在a市的事情,好好调查清楚,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破坏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她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她那个生母有一次喝醉了,发酒疯发的厉害,嘴里乱七八糟的说什么乔远恒害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现在还要害死她们。
她当时怕的要死,怕这个喝醉酒的女人又抓着自己打骂发泄,所以没听进去多少。
但现在想一想,这话其实有些蹊跷?
乔远恒最好的兄弟,无疑就是滕东宇的父亲吧?
如果她真的能证实,滕东宇的父母是被乔远恒害死的,那乔君和滕东宇就永远都不可能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
至于她呵呵。
关于她的身世,其实有一个秘密。她的生母想瞒着所有人,但她还是无意中知道了。
这也是她唯一感激自己生母的地方:大概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拼命的把她送去了更好的地方,努力想为她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这,或许就叫着:人之将死,其心也善吧。
想着这一些,乔诺突然兴起了去祭拜自己生母的心情。
“不去颐景公寓了。去城西圣乐祠堂。”乔诺冷冷开口道。
圣乐祠堂,一个专门给买不起墓地的穷人,安放骨灰盒的慈善机构。一年只需要六百块,就可以将骨灰盒寄放在这里,还会有专人定期打扫。
此时是半夜,当然不会有人给她开门。但反正乔诺回家也不可能睡得着,还不如,隔着墙,陪那个可怜的女人说说话。
相比于热闹繁华的城东,城西可以算是这个城市里的‘贫民窟’了。不过这会儿才不到半夜两点,还是很热闹的。
乔诺在巷子外下了车,一路慢腾腾地朝圣乐祠堂走去。许多嘻嘻哈哈的不良小青年,带着一身的酒气从她边上穿过,让她蓦地也想要喝酒了。
转去边上的烧烤一条街,她点了几份烧烤,要了一提啤酒,拎着慢慢的走。
十分钟,就走到了圣乐祠堂外,而她已经喝掉了六听啤酒。
“呵,妈,我来看你了。”
乔诺站在摆放骨灰盒的那面墙外,用手中的啤酒罐用力敲了敲墙面,然后仰头又是喝下一大口啤酒。
说是来陪那个可怜的女人说话,但乔诺直到喝完酒,其实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从她有记忆起,她那个妈妈,就整天整天的不在家:有钱的时候打麻将,没钱了就去舞厅陪人跳舞喝酒挣钱,然后再输去麻将桌上,再去舞厅陪人跳舞喝酒挣钱。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乔诺好像就没见过那个女人安安静静的在家待过。
如果不是邻居的好心阿姨大妈们,见她可怜,常常施舍她一点剩菜剩饭,她可能早就饿死了吧。
但也许早早的死了会更好。
至少,不用在那个女人染上毒瘾后,天天担惊受怕,怕自己被打死,怕自己被卖掉。
她有时候在想,自己可能被那个女人诅咒了吧?
否则,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
“呵,你算什么妈妈?”乔诺的头抵着墙面,喃喃地低语。
蓦地,突然用力一拳捶在墙上,大叫一声,“你算什么妈妈!我没有你这种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