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转眼,便是两个月过去了,二弟取了淮南,四弟五弟取了青州。想必是风餐露宿,不知又清瘦几许啊。”刘备喃喃道。
“大哥,吾等身为大哥兄弟,为大哥出力,乃是理所当然。且征战连连,又岂有不餐风露宿之举?等到以后安定了,大哥再好好赏赐兄弟们便是。”张飞大大咧咧说道。
“三弟所说甚是。”刘备笑道。
“沮授田丰领一万军到了南皮?”杨雷看着面前的细作。
“正是如此。二人到任之后,却是紧修城池,封锁渡口,看那意思,似是要防吾军渡河。”那细作恭恭敬敬,说的倒也详细。杨雷点点头,挥挥手叫他下去了。
“沮授田丰皆是河北名士,更是袁绍之心腹谋士,如今官渡之战在即,二人却来南皮,到底是何用意?莫非袁本初想要双线进攻?只是这一万军就想打败我,也忒小看我了吧。”杨雷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任他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袁绍与二人意见不合,故将他们打发出来,眼不见心不烦而已。
许都,荀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份表章,正是刘备为杨雷请青州牧的表章,良久摇摇头,轻轻叹道:“以杨宇霆大才,经营青州之地,兖州岂非危在旦夕,主公焉能准此表章?”招手叫过下人,命其将此表章速速送往官渡大营,由曹操亲自处置。
江东吴郡,孙权一身素白,面前两位人士,一位丰神俊朗,风度翩翩,亦是一身素白,却是周瑜周公瑾。另一人,面容忠厚,一脸沉稳,言语之间不徐不疾,却是正在为孙权谋划:“昔高帝区区欲尊事义帝而不获者,以项羽为害也。今之曹操,犹昔项羽,将军何由得为桓文乎?肃窃料之,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规模如此,亦自无嫌。何者?北方诚多务也。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帝之业也。”
孙权闻言,又道:“君观青徐刘备如何?”那人答道:“刘玄德不世枭雄,更有关张吕杨为羽翼,然其虽有陈群孙乾等执掌内政,却无运筹谋划之人。更兼青徐乃四战之地,如今更与曹操袁绍利益相争,三方犬牙交错,各逞英豪。袁曹之战结束之时,便是其身入漩涡之时。公凭长江之险,静观其变即可。”
“话虽如此,然关云长屯兵淮南,陈元龙坐镇广陵,其意岂非江东乎?”孙权言语之间透出一股忧虑。
“不然,以吾观之,关羽之意在于豫州,而陈元龙之兵仅够自守而已。况江东水军冠绝诸侯,更有大江险阻,公且无须忧虑。”那人不慌不忙,曼声答道。
“吾得子敬,江东无忧矣。”孙权大悦。旁边陪坐的周瑜亦是微微含笑。
“沮授田丰被逐?”曹操看着情报,满脸笑意,“若是本初能用二人之言,吾只好束手就擒也。”
“主公此言差矣,量沮授田丰不过小小智谋之士,如何能得主公如此青睐。许褚不才,愿领五千精兵,杀奔南皮,斩其首级献与主公。”许褚见曹操推崇二人,心中不忿,遂出言请命道。
“仲康勇猛,吾固知矣,然则南皮离此实远,待吾破袁之后,再与你精兵,往南皮便是。”曹操好言抚慰道。
“多谢主公。”许褚沉稳地坐下来,眼睛却是往典韦那里一扫,却见典韦依然是那副死气沉沉的脸,永远不变的表情,径自立在曹操身边,不曾有半分动静。
“主公,连日交战,吾与袁绍互有胜负,如此下去,必成持久之战,若是如此,则对吾军不利呀。”郭嘉一脸苍白地对曹操道。
“奉孝之言,吾亦知矣。然颜良文丑勇猛,更有那鞠义为辅,一时半刻却是难以分出胜负。”曹操为难地皱皱眉头,和袁绍军交手之后,才知道那河北四庭柱确实不是白说的,最起码自己军中无有人的武艺能够稳胜二人,便是那鞠义,亦是勇猛异常,还有大将韩猛,更有那远在南皮的张郃高览。自己军中虽有典韦许褚,更有夏侯兄弟,徐晃等大将在此,却亦是堪堪能与河北诸将斗个平手,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报。”随着一声大喝,一员将领被领了进来,众人看去,却是徐晃部将史涣,进的帐来,急忙拜倒在地。曹操见状,遂问道:“何事?”
“禀主公,末将奉徐将军之命巡查四方,获袁绍军细作,其报袁绍大将韩猛押军粮至前接济。”史涣头也不抬,径自说道。
“哦?”曹操略一沉吟。荀攸已然说道:“韩猛匹夫之勇耳。若遣一人引轻骑数千,从半路击之,断其粮草,绍军自乱。”
“当遣何人?”曹操问道。
荀攸刚要说话,忽然看到诸位大将的眼光皆是集中在自己之上,只有典韦神色不动,遂笑道:“即使徐晃部将,即遣公明前往即可。”曹操略一思索,随即颔首,命徐晃领本部兵前往,徐晃大喜,领命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