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昔日高高在上的二公主,到前些时候的君家小妾,再到如今这般地步,夏姿沫不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秋夜风!你凭什么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指责我!凭什么跟我说冤有头债有主这种话!你不配!”夏姿沫仰起头,眼底写满了不甘愤恨。
“这么说,你是等于在我面前承认了,窦妃害我一事,也有你一份功劳了!啧啧,没想到,你承认的如此爽快,如此,倒也省了我一番唇舌。车前,交给你了。”
秋夜风突然冲车前露出一个你该知道怎么做的表情,继而,垂眸,品茶。
车前看向北堂无忧,见自家殿下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车前不由掏出腰间匕首走到了夏姿沫身前。
明晃晃的匕首刺痛了夏姿沫眼眸。
“秋夜风!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你以为我夏姿沫会害怕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死有什么?!”从夏姿沫知道自己被北堂无忧捉来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素来,被抓进摄国府的,不曾有人活着出去!
某女嗤了一声,撇撇嘴,冷声道,“夏姿沫,你想的太天真了吧!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呢?给你个痛快,那岂不是让我自己心里头不痛快!你死了,我去折磨谁去?倘若以后的某一天,我突然又想起除夕晚宴上,窦妃对我陷害的那一出,我想找人发泄的话,我总不能把你的尸体掘出来鞭笞一番吧!所以……呵呵……你要好好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折磨。”
她勾唇一笑,洁白牙齿,整齐可爱,此刻轻描淡写的吐露自己的想法,却是瞬间将夏姿沫推入无底深渊的恐惧感觉。
偏偏她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就连那平淡无奇的五官,此刻都透出清润明媚的气息,这气息越是阳光肆意,看在夏姿沫眼中,就越是痛苦不堪的折磨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