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越这妹妹怎么就嫁老四了?满京城的人大概都知道王越和萧老四交好,怎么王越不知道你家的具体情况。”陈启皱眉不解道。
“所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虽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这位王小姐我可是着意打探过的,是位面软心狠的主,对上饶氏绝对不吃亏。”萧炎凤冷笑道。
陈启不赞成地道:“这么厉害,回头妯娌间相处,弟妹那么清凌凌的一个人,铁定要吃亏,况且论家世,妯娌间也就弟妹最低了,你说你,怎么就不长长脑子。”
说到这,陈启倒是想起了母亲说过的话,不由的深深一叹,论家世,其实张家弟妹并不低,如今的杨家大舅二舅可都是重臣,更别说杨老爷子还时不时的被皇帝召见。且,论起来,自家这个弟妹同他还是正经表亲,只可惜,并不能认。
萧炎凤并不知道陈启所想,只冷笑几声道:“怕什么,家世最低,我媳妇哪里家世低了,不论母家,单论我岳父,那可是与社稷有大功的,皇上赐婚这一条就够那些个人掂量掂量了。”
陈启是个温和的人,听了这话,他看了眼萧炎凤,认真地道:“有些话明着不好说,可你该知道,我母亲同我那二舅母虽说关系不太好,可到底当初杨老爷子对我母亲是有恩的,杨老子这么重视弟妹,你可不能大意了,不然,弟妹那我母亲也是要护上一护的。”
陈启的话,萧炎凤明白,也知道他同自家媳妇的错综关系,遂,他也同样认真地道:“你安心,我自己个的媳妇如何会不护着?再说了,西宁侯府如今还剩什么,也就饶氏看成个宝。”
说到这,陈启倒是乐道:“饶氏未必看成宝,她这也是没法子吧,看中了睿亲王府的香堂妹,可惜人家看不上她,萧老四年岁也到了,再迟就更难挑了。”
萧炎凤瞥了眼陈启,道:“你担心旁人做什么,嵘哥儿眼看着也快成亲的年纪了,你外祖家若是还那个打算,怕是你母亲要为难了。”
可不是,也不知外祖母和两个舅母怎么想的,自家弟弟这么个人物,能配了他家的女子?虽都是嫡出,可到底家世上不配,若是舅舅们能上进些倒也使得,可?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外祖家也是个是非之地……”
“报——”萧炎凤话没说完,外头传来的传讯兵的声音。
萧炎凤和陈启齐齐心头一振,互看了一眼,陈启道:“总算是熬到头了,老三,你可以提前回京了。”
萧炎凤也是满脸的笑意,冲着陈启点了点头,便扬声让外头的人进来回话了。
西疆这边的事总算是在等待了几个月后有了结果,京城西峡堡的张曦秀也迎来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定亲宴?!”张曦秀看着一脸风尘的七聪问道。
七聪没随着萧炎凤出去,他被留下来随张曦秀听用。
七聪抹了把汗,点头道:“是,定的是西宁侯王家的小姐。”
张曦秀见他又累又渴的样子,没追着问,而是让碧荷给他上了茶,才又道:“我怀孕的事,镇国公府可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