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冲着自己点头,萧炎凤便知道媳妇是想借机点拨小舅子,不由的暗暗点头,自家媳妇是个有大眼光大胸襟的。
想着点拨小舅子,萧炎凤便不藏掖,将整件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通,以及这些日子调查的进度也略微提了提,末了,他看向张贤,问道:“你可看出这里头的事了?”
张贤已非昔日阿蒙了,心里有话,可有些话会涉及姐夫家里人,他不由的看向姐姐。
张曦秀还没说话,萧炎凤已然发话了,揉了把张贤的头,故意怒道:“做什么扭捏样,说,不管什么话,姐夫都听的。”
张曦秀也冲着小弟道:“同你姐夫不必计较太多,如今我们家就你和我,姐夫也算是代替父亲教导你了。”
这话既重又肯定,张贤便认真地点了头,想了想,回道:“我想着,这事的引子在镇国公府,若是大家一条心,怕是就不会出这个事了,也不知镇国公府里是有内奸还是怎么了?”
这话到底不好,说完,张贤特意抬眼看了看姐夫,见姐夫面色不变,这才真松了口气。
张曦秀暗暗点头,姬大师是真用了心,弟弟长大了,看问题也有些实则了。
萧炎凤也有些满意,遂带了笑道:“不错,你能看到这些已然是不错了,内奸,镇国公府有没有如今还没查出来,不过,钉子倒是肯定有了。”
“钉子?”
见张贤疑惑,萧炎凤解释道:“京城各个府邸基本都有别家派来的钉子,甚至皇上也会安插眼线,不仅如此,就是一些地方大员家也是如此的。”
张贤显然是被震住了,不过想到师父偶尔提及的一些隐秘,倒也消化了这话,遂,点了点头道:“那镇国公府里的老国公爷可知道?”
张贤说的不明白,可听的人明白,遂,萧炎凤有些讽刺地道:“当然明白,所以他才任由事态发展的。”
这话有些含混,张曦秀不赞同地看了眼仍旧很是生气的萧炎凤,便将他的话委婉地解释道:“老国公爷官场沉浮多年,哪里会不知道这些惯例,这次的事,老国公爷也没想到会蔓延成这样,而且,谁能想到派了两拨送信的,居然都是钉子呢?”
张贤见姐姐如此说,‘哦’了声道:“这也太巧了,难道就没有个内应?不然,怎么解释那日你们正好要回镇国公府,而人家又正好两处合击,且还拖住了四王爷。”
这孩子还真是行,张曦秀早就想过这个问题,镇国公府里定有想弄死他们夫妇的人,不过,究竟是因为恨他们入骨的饶氏,还是想搅混水的魏氏,更甚至想渔翁得利的花氏夫妇以及秋姨娘?就不得而知了。
萧炎凤赞许地看了眼小舅子,无所谓地道:“确实是太巧了,内应定然有,这些日子我正查着呢。”
“你让七聪又回去就是为了这个?”张曦秀诧异地看着萧炎凤道。
萧炎凤好笑地睨了眼吃惊的张曦秀,道:“难道你不知道?”
呃?张曦秀明显被某人噎住了,不觉嗔怪道:“你这么做也不怕打草惊蛇。”
萧炎凤不甚在意地道:“七聪去了,慧妈妈不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