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歌和李侍卫都瞪大了眼睛,李信炫耀道:“小大夫你没见过吧,阿白是只海东青,品种是最为珍贵的玉爪,这只却是极品玉爪,一丝杂质都没有,浑身雪白,十分有灵性。”
天歌见阿白正立在南宫焰肩头,三两下把鸡腿啃得就剩一根骨头,然后傲娇地抬起前爪放到南宫焰面前。
阿白的前爪上绑着一管竹筒,南宫焰从竹筒中抽出卷成筒状的信纸,一目十行地看过之后,别有意味地扫了天歌一眼,拍了拍阿白的头:“抢了人家的食物,不该道谢吗?”
天歌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见阿白硕大的身躯眨眼间就越过火堆飞了过来,飞行姿势异常神骏。
然而下一刻,他就一屁股坐到天歌怀里,十分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胸口。
天歌:“……”
南宫焰勃然大怒:“阿白,回来!”
袁融和李信则瞠目结舌地看看天歌,又看看南宫焰,最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开了眼睛。
李侍卫盯着“咕咕”叫着朝南宫焰撒娇的阿白看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关心道:“公主,您没事吧?”
见天歌摇头,他又去包裹里拿了干粮来烤,同时对天歌道:“这干粮有些硬,公主今晚先将就着垫垫。”
他是知道天歌的肠胃有多挑剔的,等干粮烤热了,迅速将硬的外层揭掉,把软的部分递过去,又把水放在火上烤,让天歌吃一口干粮喝一口热水,侍候得无微不至。
等天歌吃饱了,他毫不犹豫地把天歌剩下的那些都塞进了肚子里。
这些都是近几日里做惯的,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所以压根没有察觉南宫焰越来越冷冽的视线,以及袁融和李信惊叹和同情的目光。
只是这同情是对谁,袁融和李信便笑而不语,心照不宣了。
天歌吃得浑身暖暖的,便来了精神,目光毫不掩饰地放在阿白身上,一脸的好奇。
南宫焰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天歌的目光,眼帘低垂着,浓密乌黑的睫毛在火光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衬着那张冷峻的脸多了几分含情脉脉的感觉。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阿白雪白无暇的羽毛,在天歌看得出神的时候,他陡然看过去:“喜欢?”
天歌眨了眨眼睛,等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若无其事地撇了撇嘴:“好奇而已。”
南宫焰线条分明的嘴唇一勾,突然站起来,高大笔直的身躯像把出鞘的利剑,他迈开长腿向木屋走去。
在天歌不解的目光中,微微转头扫了她一眼:“洛大小姐好手段,定远侯府想必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姑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天歌一惊,毫无疑问,南宫焰说的是她临走前送给定远侯府的那份“大礼”,只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替定远侯府打抱不平,还是单纯地表达一下看法?
不,活阎王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他说这话一定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