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李二人先后上了汽车,汽车继续向前行驶。
看着身旁驶过的越野车,何老汉感慨着:“李乡长下雨也不休息,好官呐!女娃子长得还不赖,就是有点瘦,你说是不是李乡长的女人,听说李乡长还没老婆。”
年青男人先是自语了两个“不对”,然后忽道:“女人哪是什么秘书,更不是李乡长老婆,是县委书记,我在电视新闻上见过。对,就是她,电视上穿的比这正式。爹,你咋胡说咧?”
“我说甚咧?我说她是李乡长女人,她也听不见,我说她……哎呀,她是县里最大的官,我说她是李乡长秘书,她不会不高兴,不会对李乡长有看法吧?管他*咧,就是说说,她还能怎的,大官不能那么小心眼吧?”话虽这么说,何老汉还是面带忧色的望了望车行方向。
冷若雪自是没心思去想何老汉说什么,而是在心忧着洪涝后的灾情,替那些受灾的民众担心。
越野车拐进了何家营,径直停在蔬菜大棚边上。
冷若雪、李晓禾先后下了汽车,来在大棚近前。
由于天空还未放睛,大棚上面的塑料布都还盖着,大棚最外围的水渠里基本已经没有积水,但沟底却覆着一层稀泥。沿着湿漉漉的地埂走去,可见大棚间的水渠也已排完了水,只有一些稀泥覆在渠底。
“干什么的?”一声喊喝在身后响起。
李晓禾回头看去,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身后不远处。
中年男子也看清了李晓禾,赶忙换上满脸笑容,话中带着歉意:“不知道是李主任,我还以为又是大城市来这拍照的人,这满地都是泥也拍不好呀。”
李晓禾并未介意,而是直接问:“何江大哥,这水都刚排出去?”
“刚排出去,那边还有的地方没排完,我在这看着。老二何海他们刚回屋里,我去告他一声,你来了。”中年男子说着。转身就要走。
“不必了,我们自己去。”冷若雪喊住了对方。
中年男子收住脚步,看向李晓禾。
“我们自己去,你继续看着排水。”李晓禾接过了话头。
中年男子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李晓禾引领着,和冷若雪一起走向旁边的院子。
刚到院门口,就听院子里传出大声的吵嚷:
“何海,我告诉你,别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得,必须一丝不苟的按规矩来。”
“我这不是按着规矩来了吗?你说的那样也太费事了,合作社成员也都觉得没有必要。”
“少拿合作社做挡箭牌,还不是你自个嫌麻烦?我告诉你,这些大棚虽然是你们社里的东西,但与全村和全乡都有关系。我代表乡里,正式督促、提醒你,如果不按照规矩来,乡里就要行驶行政监督权,对你和合作社进行处罚。”
“嘿嘿,乡长,别动火,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我就是觉得……这么着,吃完饭马上弄。”
“不是我要动火,而是大水无情。别看昨天晚上的雨扛过了,一旦今天再下大雨,要是有冰雹的话,那就麻烦了。你知道吗?经过风吹日晒,那些塑料布已经不扛打,那些水渠底部的水也蓄满了,再不……主任,书记,你们怎么来了?提前也没接到通知。”
屋里的人不再争论,而是快步迎到了院里,当先的正是双胜乡乡长张全,紧随其后的是合作社理事长何海,后面跟着村主任何春生,还有乡里的两个人。
“你们不去外边排水,这嗓门扯得可够大的。”冷若雪直接道。
张全的脸一下子红了,说话也不利落:“书记我……”
何海上前半步,接了话头:“书记,我们也刚进屋。天不亮的时候,顶着雨,张乡长就来了村里,查看大棚情况。这是去别村回来,又转到着,还不放心,专门又过来看的。从早上到现在,八个多小时过去了,张乡长连饭都没吃上,就担心我们受大损失。刚才乡长批评我,是督促我赶紧把沟渠里的稀泥清掉,怕再有大雨来,到时沟里存不住水,就该往大棚漫了。还让我马上检查大棚外围的衔接处,防止有渗露。我觉得没大雨了,就想侥幸推一推,张乡长这才训我的。”
“好,张乡长训的好!何主任,合作社既属于你们社里成员,也代表着何家营,代表着双胜乡,来不点半点马虎呀。”说到这里,冷若雪忽的疑惑道,“什么东西这么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