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爷他……”小虎刚冒出话就被大虎一把捂住了嘴巴。
“你们叫他空爷?知道他的名字?”
几个人连连摇头,郑玉成见飞哥和大虎都在摇头,自己也跟着把脑袋摇晃起来。
“你们都叫他空爷,难道以前受过他的恩惠?”贵妇又问道。
回应贵妇的,是集体把横着摇晃的脑袋变成了竖的,大虎很想找个办法脱身,小虎和转宝不方便,想直接跑掉也不太可能。
“既然受过他的恩惠,那该知道他的名号,我家老爷子全名叫汪陆空,只是一向淡泊名利,不想太多人来祭拜他,临终前才要求立无字碑,所以……”
“所以您不希望我们来打扰他?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以后尽量少来。”
“在我认为,你们还是不必来了,这是亡故之人的意愿,我希望你们能尊重老爷子的遗愿。”
“不来了,不来了,那阿姨我们这就走了,您多保重。”
“哎~你们是受了什么恩惠……”贵妇话还没有问完,就眼睁睁看着大大小小的已经都跑光了。
看着墓前火堆边上还没烧完的女人内衣还有毛片,贵妇骂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以前老头子做慈善救济的流浪儿。哼~!”
贵妇朝着远处轻视的瞥了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无字碑上。
大虎抗着郑玉成,阿飞抗着小虎,几个人拼命的跑了,生怕被坟场的工作人员给发现拦下来,那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尤其是大虎,此时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要是被那老女人发现墓里的金条不见了,还不知道这篓子捅了多大呢!
阿飞一边跑一边喘息着喊道:“大虎,还真是巧了,原来里边那位也叫空,这个字居然还有重名的。”
“一定是空爷保佑,空爷保佑啊!”大虎又耍起了大神来,他最近见过的邪乎事不少,由不得不去相信。
此前还答应空爷会经常来给他送钱的,这一转眼,大虎就觉得能不来还是永远都别再来了。
贵妇汪氏从手提的编织袋里拿出一些冥币,一边烧着一边念叨着:“老头子,你说你贪污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死了连个碑文都不敢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好。
可你这一闭眼,除了藏在里边的金砖,其他的产业也没交个底,到底是便宜哪个浪蹄子了啊?现在咱家天龙出事了,得花大把的钱,你倒是拖个梦告诉我,钱都在哪儿啊?”
贵妇一边埋怨着,一边四处观望,她得趁着没人的时候才敢打开墓室上面的石板。
嘴里还在继续呢喃着:“你说你爷儿俩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大,你叫汪陆空,海陆空都给你占了;还给儿子取名汪天龙,也是过天了啊,你说你们取这么大的名字干嘛啊?这下好了,都扛不住了。”
当墓室的石板被掀开,贵妇汪氏才发现里面多了一个骨灰盒,可是金砖全都不见了。一个没承受住,汪氏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墓台上。
小半天醒来后,汪氏是拍着大腿哭了好一阵子,哭累了,才开始捋了起来,尤其是刚才那几个小子,一定是他们干的。
去追是肯定来不及了,可是汪氏转念一想,这骨灰盒也有些怪异,平白无故谁会朝自家老爷子的墓里塞骨灰盒?汪氏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种可能性,这是一个女人的骨灰?
汪陆空生前贪污腐败,生活糜烂不堪,女人也是成群结队,因为可以拥有很多钱,汪氏只得睁只眼闭只眼,可又哪能知道他对谁动了真情?
以汪陆空的能耐,绝对有可能给自己安排好了后事,而汪氏一直苦寻不到的巨资,很可能被他安排在另一个渠道了。
按着汪氏脑子里的思路,只要找到刚才那几个痞子青年,也许就能像寻找宝藏一样,把自家老头子这些年贪污的巨款找到,也算是不白白跟他提心吊胆了半辈子。
是晚,金陵看守所之中,汪氏哀求道:“你们抓也抓了判也判了,总得让我们孤儿寡母的见一面吧?”
其实正常的程序是可以探监的,只是汪氏想故意这么说,引起大家伙的同情,现在还只是暂时关押,真正距离开庭的日子还有待检察院取证和正式起诉等等一些流程。
一番嘘寒问暖,母子二人哭得都好像他们真是被冤枉的,人家倒成了分散他们母子的恶人了。
这不见还好,当汪氏弄清楚儿子带人误杀的那个人就叫空爷之后,她才恍然大悟,一定是对方弄清楚了自家的老底,敢情是捧着骨灰盒来报复来了,这是要让死者来镇压老汪家的祖坟,手段是何其的歹毒啊?
汪氏考虑再三,决定先找到那一帮子人,知道他们是和死者有关系,那就好找了,不用想黄金的下落也定和他们有关。
心念及此,汪氏拨通了某个电话。
“去龙潭镇附近帮我找几个流浪青年,线索是一个叫空爷的,逼问他们东西的下落。”
“什么东西?”电话那头问道。
“先别管什么东西,就问东西的下落,看对方作何反应,需要动手的话咱们再另谈价钱。”
汪氏挂断电话,心里思绪万千,儿子因为涉黑刚刚进去,她这又要铤而走险去跟那些人打交道。可是金砖不是个小数目,就这么被偷走,她又实在不甘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