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用墨斗线绑住了右手边最靠前的那机关人,蛮力一发,就把那机关人生生的拽了过来破掉了。
“蛮子,真是个蛮子。”我嘀咕说,心想也只有这个力大如牛的野蛮家伙,才能用这样的方式破掉机关木人吧?
我心里还在为这家伙的天生神力愤愤不平,墨斗线又绑在了右边第二个机关人的身上,而牵扯墨斗线的线坠儿,则是“啪”的一声击打在了那机关木人的小腹上,是拴线没锥子的那一面。
无疑,他在刚才的那一瞬,又找到了另外一个机关木人的核心枢纽。
第二批的四个机关木人去掉了两个,另外两个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很快又迎来了第三批机关木人。
按照我们的惯性思维,第三个应该是八个。
所以,宁缺这次并没有用破解前两批机关木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一批的麻烦。他的手一抖,墨斗线射进了左旁的墙壁上,人在飞过去的时候也八个机关木人都吸引得转过了方向。
“这GRD真机灵!”
不仅是我,就连一直唱反调的半仙,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通道的顶端,正对着宁缺脑袋的位置,毫无征兆的多出了一个黑洞,一根人粗的圆木直直的掉了下来。
“缺德,小心。”我连忙大喊,再也顾不得张聃的警告,拔出定光剑冲了上去。几乎就在我冲上去的同时,半仙也动了,他脚下跑得飞快嘴里也骂骂咧咧没个停歇,“麻辣戈壁,古代人也不讲信用,什么玩意儿?”
我没空去理会半仙的嘟哝,就算有空,也会对他的话一笑而过。
兵者,诡道也。
机关制造者的兵,毫无疑问就是各种各样的机关。想要这些机关凑效,出人意料是必须的。而要做到这一点,机关的复杂程度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机关的隐秘性,是对敌人思维的揣测。
在这一方面,传说中以机关术为立足之本的蜀中唐门就做得特别好,他们把机关用于暗器,和功夫相结合,再辅以毒药之类的东西,出手时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令人防不胜防。
我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哪怕是在宁缺以摧枯拉朽之势破解掉前六个机关木人的时候,也并没有真正放松筋惕,这才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比半仙这个老江湖先反应了过来。
至于我眉心的雪花印记,那玩意儿能感知到的主要都是僵尸、鬼怪之类的东西带来的危险,对机关的作用并不是特别大。
所以,即便我反应得已经够快了,但毕竟不是预知。如果宁缺不能自己解决掉那从天而降的圆木,后果会相当的严重。
PS:在外面出差,做完事,中午回酒店了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