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道师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但打心眼儿里相信这后山的变化和师父绝对脱不了干系。
“臭小子你在哪里发什么愣?帮我看看我站的这是什么方位!”
师父一声吼让我回过神来,我抬头一看,此时师父竟然离水晶棺又近了不少,几乎伸手就能摸到水晶棺的外面。
我低头一看罗盘,皱着眉头道,“师父,你站的那里是伤门。”
“那这一边呢?”
师父又换了个方向,但与水晶棺的距离还是没变。
“惊门。”
师父绕着棺材站了四个方向,我就报了四个方位。这方位一报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发现只要是离棺材近,那这方位就始终不怎么好,不是伤就是惊,不是杜就是死,可谓凶险异常。
师父冷哼一声,咬破手指朝着水晶棺一甩,一滴鲜血从他的指尖甩出,正附着在水晶棺的棺盖之上。
生不见尸腐,死不见血气。
这话的意思是活着的人要离尸体和腐败的东西远一点,这样才不会伤及健康。而死掉的东西要离鲜血和生气远一点,这样才不会凭生波折再起变化。
师父是修道之人,这体内的精血比一般的年轻小伙儿都还要生命力旺盛一些,更不用说这食指上的血有心尖精血一说。
那滴血甩在棺材盖上我整个人都是一震,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
叮!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悦耳提神,我定睛一看,竟然有一条红色的小鱼在棺材里游动,鱼嘴正对着那滴血所在的地方,好像想将这滴鲜血给吞食掉。
棺材里存水就已经是很奇异的事情了,没想到这棺材里竟然还养鱼。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这条鱼吃不到血急得团团转,心想设计这棺材的人也是个奇葩,好端端的一口棺材,硬是让他给弄成了鱼缸。也不知道这棺材里的腐尸有没有被这条小红鱼给吃光。
我正胡思乱想间,突然那条红色的小鱼就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飞快地游走了,消失棺材里的雾蒙蒙一片中。也就在这时附着在棺材上的那滴血有了变化,就像海绵吸水一样,那滴血顷刻间就被棺材盖给吸收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看懵了,见鬼了一样连退几步,指着棺材哆哆嗦嗦颤声道,“师……师父!那滴血!那滴血不见了!”
师父白了我一眼,脚踩七星天罡双手翻转就是一个手印,重重地拍在水晶棺材之上。
砰!
这一巴掌就像是拍在一口大铜钟上,整个棺材都震了三震,回响之声不绝于耳。
轰隆!
悬崖之上的断流突然有了反应,一大波河浪从悬崖上倾泻而下,白浪如跳声势如虎。
我大声尖叫起来,“师父,这卫河的水又回来了!我们快跑啊!”
我们现在站在河床正中央,要是等那湍急的河水冲下来,就我们这身板在洪水面前就和蚂蚁一样,根本就站不住脚的。
我在这边怕得要死,师父却是低喝一声,“慌什么!让岸上的那两个警察去抓四只冲天冠来,要活的!”
冲天冠就是大公鸡,见师父一脸严肃,我也不敢多想,赶紧将师父的吩咐交代了下去。
那年轻警察吴震倒是一个劲儿地叫我们先从河床下面上来,而关金国这老油条二话不说就往卫庄的方向跑,这时候倒是对我师父的话一点怀疑都没有。
从悬崖上倾泻而下的卫河河水远看是挺吓人的,但到了近前无论是冲势还是水量都小了不少。
河水漫过脚踝,师父反而表情轻松了不少,他一只手从棺材盖上拿起来去摸烟杆。我吓得脸都白了,指着他大喊道,“师父,手!手!你的手不要松啊!”
师父嘿嘿一笑,将旱烟烟杆叼在嘴里过起嘴瘾来,“小子,知道那算命的为什么会瞎吗?”
我摇了摇头,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师父另一只手,生怕他两只手都放开,从这棺材里蹦出个什么僵尸之类的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