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便立马的奔至破轿前,软声细语的与轿内人商量着让她出来,可是轿内人哪里会是个乖乖听话的人啊,任她娘怎么劝,就是不出来,非得说要赶时间去见她的绅哥。
看见这每天都会上演好几遍的场景,胡大夫有些伤心的擦了擦眼睛,“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我那患有怪病的女儿,我虽是大夫,可是这疯癫症还是手足无措,所以这才招聘艺高的大夫来为小女诊治。”
原来她女儿患的是这种‘怪病’。
“喂,你看看人家多可怜,有个身患疯癫症的女儿,最辛苦也最心痛的就是家人了,所以你一定要竭尽全力的把人家女儿给治好,听到了吗。”文奕清这个爱管闲事的人此时又忍不住上前嘱托江檀。
江檀抬眼冷冷的看着他,“我来就是为温小姐治病的,这不用你再交代。”
“我也是替温大夫着急而已,既然你能治,就用心治吧。”文奕清不想与他起冲突,说完便乖乖的退居一旁不再干扰他。
江檀叹了口气看着胡大夫,“令千金的病应该不是近期才有的吧,胡大夫可将病发之因详细说与我听。”
“那厅内请。”胡大夫将他们一行人领进了自家的小客厅内。
没有下人,胡夫人又一心照顾着女儿,便没人给他们看茶,几人也没计较这个。
胡大夫坐下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其实你说的没错,小女的病确实不是近期才有的。”
“那你可细细向我道来。”
“这事啊,还是今年春季的事了,小女自幼与城南刘家刘元绅相处甚欢,刘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也不是富贵人家,不过门风清正,刘老弟与我关系也是不错,便给两个孩子定下了姻亲,年后开了春便打算把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办了,原本这是多么喜庆的事,谁曾想会发生那种事。”胡大夫又叹了口气,继续说到,“那天一早,小女梳妆打扮好一袭嫁衣就等着刘家的花轿来迎亲了,没等多久,刘家的花轿果然上门了,元绅那孩子骑着马还没到门口就····就发病了,突然浑身抽搐的摔下马背,那马儿当时也不知怎的受了惊,马蹄正巧踩在了元绅的头部,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大喜日子发生了这等让人扼腕的悲事。”
江檀有些惊讶,“刘元绅有羊角风?”
胡大夫有些讶异江檀会这么快知晓刘元绅的病,不过,这也不奇怪,大夫对病症都是很敏感的,虽然不太好意思说,不过此时也没想着再瞒着了,点了点头说到,“的确,那孩子的病有好几年了,不过已经医治的差不多了,很长时间都没患了,谁知道那天会突然发作,还送了命。”
关于这个羊角风的认知,在场的几个人也都是知晓的,只是没想到那个刘家公子会患有这种怪病,而且还是那种死法,可想而知,当时的现场是有多惨不忍睹,大婚当日,命丧马蹄,这个刘家公子也是够悲惨的。
“元绅出事后,被立即送回了刘家医治,不过头部受到重创,是医治无能了,关于元绅的死,刘家并没有将责任怪罪到我们胡家,毕竟也是因为那孩子的痼疾而为,只是这件事太不体面了,元绅又是刘家的独子,老两口伤心欲绝,便举家南迁了。可惜我这个小女,因为爱人的突然离世大受打击,从此便成了这副疯癫的模样,”
原来是失去了心爱之人才疯癫的,看来这个胡秀秀是非常的爱那个刘元绅的。
娄寒不免有些悲伤,走到江檀的座椅前,轻轻倾过身,“公子,胡小姐与刘公子的爱情着实凄婉,胡小姐也是个痴情苦命的人,希望公子一定要治好她的病,不要让她再这么一直沉溺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中无法走出。”
江檀点了一下头,“我自会尽力而为,你放心吧。”
有他这句话她自然放心,而她也相信他一定会医治好秀秀的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