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揉着有些疼痛的脑袋,“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如此怪异。”
娄寒弯身凑近,“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江檀蹙着眉,“我只是恼怒我自己,竟对夫人的病毫无头绪。”
文奕清见状并没责怪他此时的医术不精,反而安慰,“不必自责,母亲的病生得怪异,也难免令你作难,若是不适,改日再诊也可。”
“也好。”江檀有些歉疚的拱手致歉,“在下实在是有负侯爷和小侯爷的重视,已经两日竟完全查不出夫人的病因,实在是毫无颜面。”
“先生无需自责,清儿说的对,夫人的病本就怪异,难免需要耗费些时日细细查看,也不急在这一两日。”尽管江檀查无结果,文寻还是选择继续信任他,毕竟他连如此怪异的假脉都知晓,这完全不像是他随口胡编乱造的,他信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既然侯爷信任,那就再多给在下几天时间,江檀一定会找出夫人的病因的。”江檀拱了拱手随后请辞,“江檀就先回去了,不过夫人取出的血样,还望侯爷允许,江檀想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不过是血样,他是个大夫,想仔细检验一下也无不可,文寻便答应了他。
江檀回到住宅,便又将自己关进了药房内研究,他打算用一切可以检验的法子去了解清楚文侯夫人的血到底有什么问题。
“公子昨晚就在药房待了一晚未合眼,今天一大清早又去了侯府给文侯夫人看病,早饭没吃,中饭也都还没用,他这身子能吃得消吗。”在江檀入了药房没多久,桑来端着饭菜来到药房门外,看着守在门外的娄寒忍不住有些担忧的说到。
“他今天的状态的确是很不好,尤其是查不出文侯夫人病因有些着急,脸色很是难看,我也担心他的身子。”娄寒无奈叹了口气,担忧的皱着眉,“饭菜我送进屋吧。”
桑来便把饭菜交给了她。
娄寒轻声扣了扣门,便开门进了去。
药房内的江檀正盯着放在书桌上的那碗血样瞧着,他又用银针试了好几遍依旧是一样的结果,他还用了解蛇虫之毒的药丸试过,可是实验表明,这血液里并没有蛇虫之毒。
现在没有任何解释能够解释的通文侯夫人的血液到底为何会这样,就算是异常,但是也让人查不出任何原因。
娄寒将饭菜放在桌子一旁,“公子,你今天一点东西都没吃,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还是吃点东西再研究吧。”
江檀并没有抬头去看她,只是有些失望的将手中的药瓶扔在了书桌上,往后依靠在轮椅椅背上,昂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失败真的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直入心脏,让你连疼都会麻痹。”
看他这个样子,娄寒只觉得心疼,绕到他的轮椅腿边屈膝蹲下,她双手握着他的右手,“你别这样,我们也看出了这次的病况有些棘手,不过你答应过我们的,你绝对不会气馁,也不会放弃,你不是还想做邺城京都内甚至是北齐国内最厉害的医师吗,如今才开个头你怎的就轻易认输了呢。”
“正因为是刚开头。”江檀冷冷的自我嘲讽的一笑,“我江檀自认为自己的本事可以在邺城内掀起一层浪,可是如今我才刚刚踏足这里,便遇见了让我手足无措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病人,你说我还如何在这风起云涌的京都立足。”
“我就听桑嬷嬷说过一句俗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公子你就是心太急了,所以在面对有些棘手的病症时才会有失耐心。”娄寒起身走到药房内的香炉前,将里面正在燃着的安神香熄灭,重新点燃了她带过来的香。“这是我最近新制的凝神香,会更加让你静下心来思考问题。”
江檀深吸了一口香气,然后有些慰然的笑了笑,“你的制香技术的确大有长进,连我都快及不上你了。”
娄寒看他笑了便也跟着开心一笑,“还不是师父教得好,不过师父你再不努力,徒弟可真的会超过你的。”
“你这激将法是想让为师无地自容故而中了你的计吗。”江檀一笑,“罢了,你去给我取来百毒怪论来。”
他终于又打起精神来了,娄寒高兴的笑着,“好,我这就去取。”她急忙跑去书架上给他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