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给刚才那富商出诊?”
江檀点了一下头。
胡大夫不解,“那人不过也就是个富商而已,又不是什么皇亲贵胄,命令不容拒绝,你怎么会突然同意给他出诊了?”
“看来胡大夫你很吃惊嘛。”江檀像是无所谓的一笑,“你说的没错,他的确只是个富商,不是什么皇亲贵胄,我之所以会同意给他出诊,是因为我今天给他看诊了,他的伤伤得很重,若是不勤换药,恐怕伤只会加重,最后变残,可是他没时间来寻芜阁换药,我只能让自己受累点,多跑点路了,不然他病情恶化,岂不是毁了我江檀,毁了寻芜阁的名声嘛。”
胡大夫听到他这个解释倒是理解的点头一笑,“对,你这样说我便理解了,的确是这个理啊,既然你都负责了他的病情,若是中途出什么差错,反而还是会赖在你头上的。”
“所以,我明天必须得出这趟诊才是。”
晚上回到江宅,娄寒就挥着剑在院子里拼命的耍,院子里那棵梨花树被她打掉了不少的枝叶,雪白的梨花漫天飞舞,犹如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一般。
她的剑挥舞的震慑有力,看来怒气很大啊。
江檀坐在廊间就那样看着她发泄着白天没发出的怒气,桑来和无踪与无影此时也凑了过来。
桑来并不知晓今日娄寒发现仇敌高洋之事,见娄寒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奇怪,半开玩笑道,“娄寒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拼命的舞剑,她这是要跟谁去决斗吗。”
“她的确是准备要与人决斗的。”江檀的视线仍旧落在院中舞剑之人的身上没有移开。
桑来立马好奇的追问,“她真要与人决斗啊,和谁,和谁?”
“高洋。”
“高···”桑来还想着高洋是谁呢,陡然才惊觉,“陛···当今陛下?”
江檀点头,“她今日在寻芜阁内碰见高洋了。”
桑来有些后知后觉,“难道今日那个非得让公子您出诊的病人就是陛下?”
江檀又点头,“所以你们现在明白了娄寒为何会如此吧。”
“既然让娄寒遇见了他,她肯定想着报仇的事的,公子这事该如何是好,您明日岂不是要入宫去面见圣上。”桑来越想越担忧,生怕明日娄寒控制不住的行刺陛下,为自己和公子招来杀身之祸。
江檀的手搭在轮椅把手上,手指紧紧的抠着把手上的图腾,面上也显露着担忧之色,“此事我也在想着,明日娄寒铁定会跟随我一同入宫面圣,只是现在还不是杀了高洋的时机,若是行事不当,我们会牵连很多无辜的人,我不能棋行险招。”
“那就阻止娄寒入宫。”
“娄寒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做的事谁能拦得了她,况且我入宫的机会也不止一次两次,总不能每次我入宫前都让你们给我拦着她吧,若把她逼急了,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单枪匹马的杀入皇宫的。”
“那怎么办?”
“我只好将她带着,随时看好她,阻止她做出疯狂之事。”
无踪与无影此时请命,“公子,明日我们二人随同公子一起入宫,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护公子周全。”
江檀摆手回绝,“明日你们谁也不必跟着,就我与娄寒二人同行便可。”
“那怎么行···”
“你们不在,她还会冷静一些,知道我需要她的保护,便不会不顾我的安危贸然行事,所以明日你们谁也不准跟着。”
桑来与无踪无影三人面面相视一眼,心中都颇为担忧,但愿娄寒明日能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