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吩咐桑来赶紧将桑嬷嬷抱进寻芜阁内去检查伤势。
寻芜阁内室江檀给桑嬷嬷检查着伤势,整个气氛凝重哀伤的很。
在看过桑嬷嬷的伤势后,江檀绝望的痛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
诊断结果显而易见,桑嬷嬷死得突然,连最后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桑来不敢相信的上前抓着自己娘亲的手,疑惑的看着江檀,“公子,您快给我娘诊治啊,您是神医啊,不会任由我娘就这么死掉的,您快给看看啊。”
江檀哭得直不起腰,难过的将手搭在桑来的肩上,“桑来,对不起,对不起。”他此时此刻是难过和自责的,现在躺在他面前的人是他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他没有爹娘疼爱,唯独只有奶娘给予的爱,这辈子他可以舍弃了任何人,绝对不能没有奶娘,可是现在面对奶娘,他却已经束手无策了,他恨,恨自己没能力挽救回她的性命。
“不,不可能的,我娘不会死的。”桑来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扑在桑嬷嬷的身上痛苦的一遍遍的呼喊着娘,可是他的娘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檀退至一旁墙边低垂着头哭得声嘶力竭,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他们的面哭得这么凄惨,他肯定是绷不住了,这种时候任谁都会绷不住的。
他恼怒的一拳狠狠的捶打在墙面上,手指关节处都出血了,可是一点都没觉得疼。
娄寒走过来安抚着他,“公子,节哀。”她劝着他节哀,可是自己也哭得忍不住。
江檀的脸色特别的难看,从齿缝中狠狠的吐出几个字,“高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桑来立马冲出来要往外走,“指使那帮人来闹事害死我娘的就是高云是吧,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你给我站住。”江檀立马喝令他止步,“你现在无凭无据如何指证他是背后黑手,那帮闹事之人的身份也还没查到,你的指证对他来说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现在听我的,切勿妄动,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桑来是信任江檀的,他说会报仇就肯定会报仇的,“既然如此,公子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行。”
桑嬷嬷的葬礼随后就办了,是在江宅内办的,不隆重但也风风光光的葬的,一切葬礼的仪式和规模江檀都按照母亲一般来办的,在他心里,奶娘就是他的母亲。
葬礼当天,听闻消息的文府一家人还有连阿酒也来了。
文奕清那个暴脾气当时气得不行,一直逼问江檀到底是什么人害死了桑嬷嬷,他一定要给桑嬷嬷报仇。
连阿酒吃过一顿桑嬷嬷包的饺子,也觉得她人很慈爱,特别喜欢她,还想着以后能多来江宅蹭饭的,没想到再也吃不上她做的饭了。
“江檀。”因为在一起也有些熟络了,况且也是清哥的朋友,连阿酒就直接以朋友的身份直呼他的名字,江檀也会直接喊她阿酒。
听到连阿酒喊他,葬礼上穿着孝服的江檀抬头看着她。
“到底是何人所为,现在出了人命,我们御查司也会介入调查的,请你信任御查司办案的能力,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不管凶手是何人,御查司都会依法惩办吗?”
“那是自然,陛下开设御查司为的就是惩恶扬善,不希望北齐王朝存在一桩冤假错案,上至皇室宗亲下至黎民百姓,御查司都有资格惩办。”
江檀点了点头,“我知道凶手是谁,只是目前没有证据可以指证他,就算御查司将他抓了也是无用的。”
连阿酒有些急了,“怎么会没用,只要是进了御查司,我们绝对会问出真相,你快告诉我是何人,犯了杀人之罪,绝对不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眼下还不宜直接抓他,倒不如把那日前来蓄意闹事的一帮人先抓了,只要抓到他们,就不怕他们不将背后指使之人给招供出来。”
“那你可知那帮人是什么人?”
江檀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那帮人看似粗壮,但也不是一帮干杂活的粗汉莽夫,衣服穿得也很像样,并且个个都有不凡的身手,当天他们每个人所穿的鞋子上都沾有泥土,而京都这些时日都没有下过雨,反而是西北郊外前几日刚下过一场雨,路面有些泥泞,这帮人肯定途径过那里,阿酒,你不妨在京都城内的各个大小镖局找找看。”
连阿酒对于他如此的猜测有些惊讶,但是她相信他的智慧,她也觉得人来自镖局的可能性很大。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只要抓住他们,幕后黑手自然也会浮出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