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粲心说,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早干嘛去了?
林粲说:“不劳皇上费心,我没有旁的优点,只一样,身子皮实经打经踹,皇上不来看我,我也好了,如今皇上该问的也问过了,小人能说的也说完了,就请皇上早点回宫,免得太上皇和太后惦记着。”
皇上没料到林粲会下逐客令,火热的一颗心被人泼了一瓢冷水,也不自在了,他说:“你我已经盈月未见,不说……,,怎么还赶人。”
林粲冷笑:“哼,你也会数日子呀,我还以为山中一日世上一年,于我是一个月的光景,对你不过一时三刻罢了。”
皇上此时方知,林粲是恼恨他这多时日不曾亲来探望。
若依着皇上的心思,早飞来林府了,可这身子偏不得劲,好好坏坏的治了一个月,如今才痊愈了,皇上是要脸儿的人,哪能拖着个病弱的身子来见林粲呀,何况这里面还有爷们的体面,他把林粲弄伤了,虽是心疼,到也显得强壮彪悍大展雄风尽显男儿本色,但把自己弄伤了,这算怎么回事呀,丢人都丢到爪哇国去了,这种事,是一辈子的笑柄,决不能叫林粲知道。
皇上只胡乱找个理由搪塞,他说:“这阵子,着实是忙了些,你也知道朝庭正在准葛尔用兵,嘉勇公父子尚在前线……,”
林粲牙尖齿利,才不容他糊弄,他说:“捷报都传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可忙的,难不成忙着斟酌怎么赏他。”
皇帝素无辩才,此时更是无话可说,只得蹭上来揽住林粲的腰,说道:“横竖是我的不是,你就饶了我这遭可好,”热哄哄的身子一揽进怀里,皇上就想起了那晚的滋味,虽说事后两个人都伤了,但当时的滋味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的,皇上巴巴地肖想了一个月,这会子终于沾着了真人,就有些按耐不住,手往衣裳里头钻去。
林粲被冷了一个月,肚子里的怨气一天一天的垒起来,如今比那北京城的城墙还高呢,哪就这么容易三言两语地叫他哄好了。林粲瞧了个空隙,捏住皇帝的手腕,拧身翻转,使个小擒拿手,反拧住了皇帝的膀子,
皇帝这会子正是色令至昏的当口,哪防备这个,被人擒住了才醒过神,又羞又恼地嚷嚷:“你这是做什么?”
林粲一推,顺即松了手,皇帝往前跄了一步才站稳,林粲说:“你到好意思来问我,我到要问你,好好地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都是当皇帝的人了,还这么不尊重,这毛病多早晚能改?”
皇帝被骂愣了,他不知道林粲又存了什么心思,只能辩驳道:“朕怎么就不尊重了。”
林粲冷笑道:“表正万邦慎厥身修思永,弘敷五典无轻民事惟难,这对联就挂在乾清宫的大殿上,皇上难道忘了不成。你平日里一直教训我,要修身辅德,要洁身自好,万不可沉迷断袖之癖,怎么今个你自己到忘了。”
皇帝张了张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这些话都是皇上以前教训林粲的,如今林粲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叫皇上辩无可辩。皇上心里叹气,怎么自己在这个师弟面前,就永远的抬不起头来,无甚他法,只能温言软语地哄着他,皇上说:“今时不同往日,那一夜,朕都对你剖白过了,怎么还拿着这个错处不放手,难不成要拿捏朕一辈子吗。”
一辈子?
林粲琢磨着这个词,又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来,皇帝说过要为他盖一座宫殿,不知这事怎么个了局,他斜眼瞄着皇帝,问道:“你真打算跟我过一辈子?”
皇帝听了这话,像是吃了一整颗的百年老山参,立马神采奕奕,豪情万丈,拍着胸脯给林粲保证道:“你放心,我可不是那负心薄性之人,既和你做成了姻缘,就要一辈子长久的在一起,此生绝不负你,朕许给你的宫殿已备好了材料,画好了图样,只待来年开春就破土动工……”
“你……”
林粲被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生嚼了这个昏君。也不待皇帝如何解释,只越性把皇帝赶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