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把他二人的默契交流看在眼中,恨在心里,暗忖,果然如我所料,你们两个原就有□□,你们好便好,何苦拉上我,把我蒙在鼓里好一顿戏耍,害得我险些丢了性命,叫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今个越性与你们闹上一场,终究怎样,也顾不得了。想到这里,就窥了个空隙,故意在林粲□□的胸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惹得林粲闷哼。
皇帝眼瞧着他这般作为,哪里还忍得下,怒骂一声,混帐!上来就要拉扯水溶,水溶却趁势反把皇帝也扯了上来,说,“即都这样了,还装什么,不如大家一起乐乐才叫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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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他越说越不像,恨不得叫人拉到菜市口斩了,现时怒火太盛,早忘了什么尊重体面,一挥拳就打了过去,水溶躲都没躲硬生生的受了一下,嘴角立即就破了,血红的飞溅起来,热热的落在林粲的脸上,林粲对水溶还是有一份情义的,此时见他伤了,而皇帝的拳头还捏着,像是还要打的样子,本能的揽过水溶护在怀里。瞪着皇帝嚷道:“你怎么打人!”
皇帝见这情形怒火更盛,你为了他骂朕,朕还没找你算帐呢!你们两个衣裳半敞,一个伤一个护着,这简直比戏文里唱的还要热闹呢,皇帝是真把林粲当成了自己的人,以前知道他和水溶有私情还能忍下一时,现在亲眼瞧见感觉就不一样了,气得手都抖了,颤颤的指着林问,“你,你,可是想好了,你以后就这样了。”若不是水溶在场,皇帝肯定会问,你是和他好还是和我好。
林粲觉着自己冤枉,今天这事真怨不得自己,原是想着不再理水溶的,谁知道他又是挑逗又是纠缠的,自己就一时没把握住,但这会子再说什么也是不中用,都被皇帝捉奸在床上了,再说什么皇帝也不信了。林粲只想先安抚了皇帝,再慢慢解释,他说:“你先别急,答应你的事我肯定做到,现在……”
水溶却在一旁搭话:“现在事情明摆着,皇上瞧我不顺眼,欲除之而后快,在北边十三旗没得手,这会子亲自上阵了。”
听了这话林粲心里就是一惊,他与水溶常有书信来往,自然知道水溶在北边遇险的事,不过水溶在信中语焉不详,只说是驿站的房子被雪压垮了,砸死几个侍从。
林粲问:“你不是说雪大把房子压塌了吗,怎么又与皇上有关了。”
水溶说:“不过掩人耳目罢了,驿站的房子有梁有柱的结实着呢,哪那么容易垮掉,更何况,别的房子没事,只我住的屋子塌了两间,显见的是有人不待见我,盼着我埋骨他乡,再别回京城了。”
林粲忽然有些明悟了,他问:“那你今日这番作派,莫不是疑心……”
水溶说:“我正疑心你呢,正是你这风流鬼给我招的祸,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个心狠手辣的妒妇,连我也害了。”
自从水溶说起北边遇险的事,皇帝就一直不言不动的听着,这会子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说:“你以为朕欲除你。”
水溶冷哼一声:“臣不敢,臣可没指名道姓的说那妒妇是谁,皇上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放肆!”皇帝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般羞辱过,被一个臣子说自己是妒妇,叫他怎么受得下,捏了拳头又要打。
林粲一手捂住水溶的嘴,一手抵住皇帝的拳头,“等一下,先把事情分一个皂白,再打不迟。”
水溶气得挣扎开林粲的手,指着林粲的鼻子叫骂:“没心肝的东西,本王待你是何等情义,你竟然纵着旁人打我。”
皇帝也生气,同样指着林粲骂:“还分什么皂白,根本就是他诬陷朕,你和朕这么多年的情义,难道不信朕反信他。”
林粲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皇上和水溶都怨他,林粲没法子只能挡在皇帝眼前,把水溶护在身后,暂时隔开他们,别再动手,他对皇帝说:“你先别急,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水溶不领情,反而一把扯过林粲,对他说:“还有什么好查的,我一个无职无权的闲散郡王,管不了谁也碍不着谁,除了皇上盼着我死了,好独占你,还有哪一个想治死我。”水溶也不是傻子,诛多事情联系到一起,很容易猜到林粲与皇帝的私情。又说:“我原本就疑心,灾情再急也没有叫人第二天就启程的理,原来是你在我府上住了一晚,皇上就醋了。如今我也豁出去了,横竖是个死,到不如临死前,咱们痛快闹上一场,”说着就来撕扯林粲的衣裳,林粲自然不敢与他闹只捂着躲着,那厢皇帝也看不下去了,扯着水溶要打,林粲又舍不得水溶挨打,少不得替他挡着,皇帝见他护着水溶,越发的要打了,于是三人在拔步床里胡乱纠缠起来。
这时,砚台低着头进来,背着身回话,“回大爷,在客到。”
床上的三人这会子都红着眼睛斗得跟五眼鸡似的,凭他谁来也顾不得了,齐齐的对着砚台大喊,“打出去!”
砚台无耐大哭,“是朱先生到了。”
……
床上的三个人同时住了手,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一阵子愣神。朱先生的两个学生最先醒过神来,齐齐的倒吸一口冷气,十分怒火顿时减了九分,谁也顾不得纠缠了。
砚台又说:“朱先生已经到了花厅,正往这边来呢,咱们家的人谁也拦不住,大爷快想辙吧。”这屋子外头,不仅有林家的仆人还有皇帝带来的侍卫,不过,任谁也不敢挡帝师的驾,从花厅到正房,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展眼便到。
林粲第一个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叫砚台为他理衣。水溶也不想在朱先生面前出丑,也起身理衣。皇帝是三人中衣着最体面的一个,眼瞧着他们现穿衣是来不及了,只得跺跺脚,喝骂两声,自己硬着头皮迎了出去。
皇帝才走出房门便看见朱轼一身石青色的常服,绕过了花厅,沿着抄手游廊向正房走来了。皇帝心虚的理了理衣裳,生怕被朱先生看出什么。
朱先生见了皇帝也不觉得意外,走到近前要行君臣大礼,皇帝微侧身只受了半礼,又拱手执弟子礼,礼毕,皇帝问朱先生:“先生此来何事?”
朱先生是得了信,知道自己的两个徒弟要闹上一场,才巴巴的赶了来,不过,当着皇帝的面,他不好明说,只说:“臣听闻劣徒偶得天幸中了进士,特来探问一二。”
皇帝说:“这如何使得,依礼该叫林粲去向先生报喜才对,先生莫要惯坏了他。”
皇帝自已觉得这两句话说得颇为得宜,自己面上也未曾显露半分不妥,先生一定瞧不出端倪。却不承想,朱先生眼尖,话更尖。他说:“皇上说得是,那猴儿若有皇上这般稳重,臣也就放心了,只是……皇上为何气息急促眼中赤红,像是刚刚动过气,不会是粲儿惹怒了皇上吧。”
皇帝有些尴尬,但仍维持着冷静体面,他说:“不瞒先生,是师弟他多吃了几杯酒,酒后胡言与朕口角了几句。”
朱先生又问是何缘由。
皇帝说:“他才得了进士的功名便张狂起来,还没去先生府上谢师,也不曾进宫谢恩,就和一帮子朝庭大员亲贵世族喝酒大肆庆贺,朕也是怕他交往不慎招了非议,才说他几句。”
朱先生暗忖,皇帝素来没有急智,能编出这样的借口也算有进益了,于是就想撂开手,他说:“既然他醉了,臣就不去看他了,”
皇帝才要松一口气,朱先生又说:“皇上似乎对林府里的事情了若指掌,”
皇帝一愣,不知该如何做答,朱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猴儿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心里面有计较的,若真惹急了他,怕是不美。”说完就告退走了。
皇帝站在院子里背向正房,尽量不去想正房里林粲与水溶是否已穿戴整齐,还是又滚回床上去了,心里面又酸又涩,很想再冲过去看个究竟,但想到朱先生的话分明是要自己别太急的意思,想那猴儿的脾气也真的是吃软不吃硬,思来想去的,站在花厅里笔直的如乾清宫大殿里的通天玉柱,后背僵得像快铁一样,最后还是说了句,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