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哭着抱作一团。
薛蟠早听烦了,也不理她们,只打发莺儿去收拾箱子,立时就要搬走,莺儿却回说这屋子里连她只四个丫头,其他婆子们都跑去那府里看热闹去了,薛蟠恼怒,越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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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的想早些离开贾府,就命莺儿几个先收拾了细软,旁的先撂在这里。他自己回屋拉扯着那娘两就往外走。边走边唠叨,“自家有现成的大房子不住,却在别人家的小院子里受气,何苦来!”
薛姨妈被他扯得踉跄,站住了脚骂他,“你个不孝子,扯掉我半条老命!”
薛蟠说:“原本我接你走,你不肯走,现在没了指望,总该跟我走了吧,”
薛姨却犹豫:“我们总要去辞一辞老太太,这样不告而别太失礼了,”
薛蟠道:“扯臊,他们贾家就不是守礼的人家!”
薛姨瞪着眼睛骂道:“你,你跟我这样说话,我生你养你,你却不敬我。”
薛蟠说:“哎呀我的亲娘啊,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计较这些了,你留在贾府里无非是指望姨妈指望宝玉,可是到头来,你谁也指望不上,你还得指望我这个亲儿子,我接你回家孝敬你去,留在这里,别人谁管你呀!”
宝钗也在旁边说:“妈妈,就听哥哥一回吧,我们回自己家去,这府里的人怕是也盼着我们走呢。”
薛姨妈见儿女都主张要走,顿时也没了主意,只好打发莺儿去二太太跟前说一声,就随着儿子出了贾府。
薛蟠出贾府的时候走的正门,见了那门口的一对石狮子有气,就越性踹了一脚,不料用力太大,疼得他自已呲牙裂嘴的,被小厮扶上了马,气哼哼地离开了贾府。
他们一走,贾府里就传开了,二太太得了信到是松了一口气,觉得事已至经薛家人早走早好,老太太也觉着薛家总算是知趣一回,还嘱咐二太太打发人到客院帮着莺儿她们收拾东西,叫她们走得利落些。凤姐派平儿给莺儿报的信儿,自认为在这满府的人里,自己算是最对得起薛家人的,良心上过得去也就罢了。大太太觉着事不关已回房逗弄她的宝贝孙子去了。至于宝玉,他压根没觉得宝姐姐搬走与他订亲有什么关碍,他一心想求娶的是林妹妹,既求不到,换了谁,他也不在意了,宝姐姐平时待他是好,与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她们相同而已。
贾府的奴才们都是一颗体面心两只富贵眼,原本二太太抬举着宝钗的时候,她们人前人后夸赞着宝姑娘大方得体,这会子眼瞧着她进不得这家门了,自然也就转了风向,人人都嘲笑她痴心妄想,一个商人的女儿也想嫁进国公府里,她哪比得上甄家小姐,人家与宝玉才算得上门当户对呢,还有的说,原本的金玉良缘,这金字是应在金陵上,可与那个金锁头没关联,大伙都忘了薛家也是金陵人,可这会子还有谁替她们说话,可怜宝钗一个姑娘家,被这起子粗鄙小人可着劲的褒贬,真真是做孽!
……
薛蟠早在城南置下了宅子,也是五进的宅院,虽然比不得贾府精致气派,但也是有钱人家的舒适宅院。薛蟠自己跟蒋玉涵一道住在外书房里,正院让给他母亲住,宝钗挨着她母亲独居一院,母女两离开贾府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待住进自家大房子之后留恋贾府的心就淡了些,又有那些金陵过来的老仆与薛姨妈说些旧事,薛姨的心情略好。
薛蟠安置了那母女两,就领着蒋玉涵去给他母亲磕头,薛姨妈并不把蒋玉涵看在眼里,只当是香菱之流的人物,教导了他一些规矩,便打发了。
薛蟠觉着家里安排得差不多了,就独自出门去拜见他舅舅。薛蟠的舅舅王子腾王大人本来不待见薛蟠,不过到底是自家外甥,只好见了。
薛蟠一见面就把贾府的事说与他舅舅听,他舅妈王子腾的夫人也在,当时就觉得贾府做得不像,“姑奶奶是怎么运筹的,怎么叫宝丫头吃这种哑巴亏。”
薛蟠恨声道:“怕是算计我们的人里也有她一份呢,甄家的家世体面高出我们数倍,她能不动心吗!”
王子腾夫人说:“你姨妈没出阁的时候心眼就多,这会子算计到自家亲戚头上了,她给宝玉谋前程,没人说她不是,可她不该白白耽误了宝丫头的青春。”
薛蟠道:“谁说不是呢,她要瞧不上我们宝钗,直说就是了,何苦拿好话哄着我们,宝钗今年都十七了,若不是被姨妈给耽误的,今年都该出阁了。”
王子腾道:“刚刚贾府还打发人来这府里报喜,说是宝玉订了甄家的小女儿,我还想把你姨妈叫过来问问呢,这会子你就到了,也无须问了,尘埃落定,”
薛蟠冷哼,“他们家这会子到是着急了,听说上个月老太太与甄家太太订的亲事,整瞒了一个月,直到今天甄家来换更贴才宣扬出来,这心机,都使绝了!”
王子腾夫人叹道:“就是宝丫头可怜,”
薛蟠道:“我这回来就是为了宝钗的事,求舅舅舅妈给她寻一门好亲事,这世上男子多得是,没必要非得盯死了一个宝玉,”
王子腾骂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说话还这么粗俗,”
薛蟠连连告罪,王子腾并不真与他计较,到是对薛宝钗的婚事有几分上心,“你打算给宝丫头说个什么样的人家呀?”
薛蟠说:“舅舅比我见识高,您说好就好,我只有一条,我们宝丫头可不给人家做小,但分是做小老婆,就算给个庶妃也不干的。”
王子腾又骂他,骂过之后仔细思讨了一番,说道,“我心里到是有个人选,你听听合不合宜,是翰林院的一个编修,年纪弱冠,相吗,算是中等人,人品学识都是一等的,唯一不足之处,他出身不好,乃是寒门子弟,十年苦读才考出来的,家里没什么根基,现在是六品顶戴,若无贵人赏识,一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薛蟠道:“六品翰林?可是跟林粲一样的官职,”
王子腾笑道:“官职虽是一样,前程却大不同,林粲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早晚要出将入相的,我跟你说的这位陈翰林可没这个福气。”
薛蟠问:“那这位陈翰林如何?”
王子腾说:“这人安于贫寒,一心著书立说,做学问的本事到是一等一的,说不得几十年以后成为一代大家,只是这几十年的贫寒日子怕是免不了的。”
薛蟠不以为意,“不就是缺钱吗,我给就是了,我亲妹妹嫁人,我还能舍不得出嫁妆吗,宝钗带着大把的银子嫁过去,到了那边说话还硬气呢,那个陈翰林要是敢娶小老婆还得看我妹妹给不给他银子!”
“混帐!又说些个胡话,还不快回家去问你母亲!”
薛蟠从他王府出来,兴冲冲的找他母亲说话,岂料他母亲并不愿意,嫌人家穷又嫌人家没前程,总是拿着人家去与贾宝玉比较,想着宝钗嫁不得国公府邸,也要嫁个一品二品的门第,薛蟠再劝,薛姨妈就哭骂,说薛蟠是嫌弃了她们娘两,想早点打发了宝钗,好与那个戏子自在快活,薛蟠被她哭得没法,只好又翻回王府里告诉王子腾。
王子腾听薛蟠支支吾吾的就明白了个大概,他也不恼,只说道:“依你母亲的心思,怕是除了宝玉其余概不中意,罢了,宝丫头自有她的福气,我也不问了。”王子腾早知道自己这两个妹妹一个是没成算的,另一个是算计过重的,偏巧两人还爱凑在一处,命数也!
外甥女的婚事撂开手不管了,到是管起了外甥,王子腾瞧着薛蟠有些个人样了,虽然说话依旧粗俗,但话糙理不糙,眼见着是长进了,做舅舅的也愿意拉他一把,于是把一份向宫里进宫花的差事给了他,买卖不多,一个月只五十朵宫花,也不要太好的东西,每支宫花做价半两银子,这样的小差事,在王子腾看来不值一提,薛蟠到是千恩万谢的接了下来。
薛蟠也有自己的算计,他们家虽是挂名的皇商,却没有捞到实际的好处,这笔生意虽然小,但也算是个由头,他以后可以借着生意的事结交些宫里的内务府的大人,只要肯使银子,何愁没生意,因此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了,到家跟蒋玉涵一说,蒋玉涵到是见识过不少漂亮的宫花,于是一一画出样子来,叫薛蟠照着采买,两人有时还一同到铺子里看样子,日子过得到是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