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气又恼,索性扭过身去不看他们。
林粲正色道:“我当什么事呢,旁的事不好答,这个事到是容易,我跟皇上的情义非同一般,甭管我给太上皇送什么礼物去,我也是皇上的臣子。”
曾泰笑道:“我就说吧,这事不必问,更无须试探,林粲跟皇上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对皇上再忠心不过。你们女人家那点小心思,用错了人。”
林粲听着听着就明白了几分,尤其曾泰说的你们女人家,林粲笑嘻嘻的对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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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嘉勇公夫人一拱手,说道,“夫人有话尽管说,咱们不是外人,”
嘉勇公夫人这才抬起头来对林粲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弄不懂你们男人的事,罢了,方才是我失言,林大人别放在心上。其实我也是替别人传话,是皇后娘娘想请林大人做太子的启蒙老师,不知林大人意下如何。”
林粲毫无惊讶之色,淡淡的回道:“敝人才疏学浅人又年青怕是不能胜任,还望夫人回了皇后娘娘,请她另请高德宏才之士任之。”
嘉勇公夫人没料到林粲竟然丝毫不动心,她说道:“林大人可是听清楚了,是太子的启蒙老师,林大人若应了,立时就成了太子太师,当朝一品,这样的尊贵头衔可是天下读书人都想要的。”
林粲依旧淡淡的,“既是天下读书人都想要,我就更不能要了,挡了旁人的路,没的叫人唾骂。”
嘉勇公夫人还想再说,曾泰却已不耐烦了,他板起脸来对夫人说道:“你别说话,本来三两句就能说完的事情,叫你一说就绕来绕去,只说些个旁枝末节,一句要紧的事情都不说。”
又扭头对林粲说:“还是我来说吧,皇后娘娘怕贾贵妃东山再起,想借着贾家的案子彻底整治了贾贵妃叫她再无翻身之日,可是太上皇下旨命北静王主审此案,那北静王与贾家有旧,又同为四王八公等一众老亲贵,由他来审怕是最后会审出个无罪开释,所以皇后才着了慌,想请你出力运筹,事成之后拿太子太师之位来谢你。”
曾泰一口气说完,自己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夫人已经被他气得涨红了脸,有心甩手走开,又碍着皇后娘娘的嘱咐非要亲自与林粲说定此事,只得忿忿地坐着不说话了。
林粲抚额沉思,他还真没把后宫的事算在内。
他提拔贾琏是因为贾琏得用又与他臭味相投,他举荐水溶审案用以保下贾家,是为了平息太上皇的怒气,平衡朝堂上新臣子与老亲贵的势力,皇帝胸怀天下锐意进取,可惜有些操之过急,这回借着处理理亲王余党的事由,狠狠打击了老亲贵的势力,已招至太上皇及旧臣子的不满,还好有谋反大罪的借口压着,没人敢说什么,可这回抄了贾家却是拿着放贷的事情做筏子,这就是授人以柄了,如今不仅朝堂上议论纷纷,坊间亦有闲话传出,都说皇帝容不得老臣。
林粲保下贾家即是想救贾琏也是为皇帝解困,丝毫没有虑及后宫势力起伏。如今皇后主动提出与他结盟,他到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对曾泰说道:“皇后的儿子已经立为太子了,她还急的什么,一个贾贵妃又能掀起多大风浪,很不必为这种人费心思的。”
嘉勇公夫人却说道:“林大人说的虽然有理,可是后宫的事谁也说不准,妃子的荣辱全在皇帝一念之间,虽说这次贾贵妃复位是太后下了懿旨,可焉知不是皇帝在太后面前说了什么,皇帝是个念旧的人,贾贵妃又是从潜邸就进府伺候的,想来皇帝待她也并非无情,更何况贾妃还年青,说不得哪日得了天恩也能诞下子嗣,到时候母凭子贵子凭母贵,怕是要与皇后分庭抗礼了。”
林粲本来想说皇帝不会再宠幸后宫,可是这话还真没法说,况且太子还在襁褓之中,真有个万一,皇帝就必须再要一个嫡子,如果皇后生不出来,就得在后宫里再挑一个女人生,这天恩会不会落在贾贵妃头上还真难说,可是……
“就算没有了贾贵妃,也会有旁人,皇后总不能把后宫里的女人都赶尽杀绝,吃醋也没这么个吃法,”
要说吃醋,林粲比皇后更有吃醋的资格,皇帝可以对他下了保证再不宠幸后宫的,可是林粲天生没有这个想法,皇帝不吃他的醋他就阿弥陀佛了,
嘉勇公夫人说道:“皇后母仪天下可不是那争风吃醋的小气妇人,皇后这么做也是为了皇帝的江山着想,皇帝在朝堂上拔除老臣子,皇后娘娘在后宫里除掉老亲贵的一派的嫔妃,帝后相携琴瑟合鸣也算是一桩妇德。”
林粲冷笑道:“即如此,又何来寻我做帮手,直接禀明了皇帝呗,皇后这么贤惠皇上还能不应允吗。”
嘉勇公听烦了,直接把夫人请回内院。夫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瞧出来林粲是个不好相与的,只得悻悻的回去了。
她一走曾泰和林粲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曾泰说:“跟妇人家说话就是麻烦,”
林粲附和道:“正是呢,遮遮掩掩虚虚实实的还得叫人猜。”
曾泰说:“皇后娘娘早瞧着贾妃不顺眼了,后宫里的妖精能除一个是一个,况且贾妃是皇后以下份位最高的一个,除掉她,皇后便能安生几年,等小太子长大些身子壮实了,纵使再有别的妃子晋升,皇后也不必过于担心。”
林粲懂得为母则强的道理,皇后现在一门心思看护小太子,生怕被旁人害了,后宫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她的眼中钉,她想借着贾家的案子除掉贾妃到也寻常。
林粲虽明白这个道理,但到底还是护着贾琏之心多些,他说:“皇后的心思我明白,可是贾家是我妹妹的外家,我不帮衬也就罢了,怎么反到去害他们,再过几天就是咱们两家的小定之礼,若贾家没有坏事,贾家的内眷也该去添妆的,你又如何忍心害了自家亲戚。”
曾泰却说:“我是与你林家结亲,碍着贾家什么事了,再说,你忘了贾家那个凤凰蛋做下的恶心事了,还有那个史老太太去太后面前求亲的事,还有贾妃给你赐婚的事,他们贾家哪值得你帮衬啊,”
提起这些林粲也觉着头痛,贾家人还真是没少给他添乱,
曾泰又说:“皇后是下了狠心的,寻了不只一个帮手,皇后的娘家乌家虽然势微,到也不是完全没人,如今他们成了太子的外家,旁人对他们家也多了几分敬畏,再要使唤人办事到也便宜一些,你若执意要救贾家,就得和这些人硬碰硬,何苦来,贾家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
林粲想起太上皇的话,于是说道:“后宫不得干政,”
曾泰大笑:“骗人的,谁个真信,后宫的妃子哪个不仗着皇帝的宠爱为自家求些富贵,不说旁人,只说我们家里,我们父子若没有皇后娘娘这层关系,哪会捞着带兵打仗的机会,”
林粲忙说:“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和曾铣是有真本事的,换了旁人,去了也未准能打赢,挣不着富贵不说,还得把命搭上。”
曾泰却说:“有本事的人多着呢,能显身扬名的又有几个,我家即承了皇后的情,又是皇后的亲戚,她吩咐下来的事,我们万没有推托的理,少不得也要搀和一把,到时候你我兄弟相处岂不为难。”
林粲叹了一口气说道:“容我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