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清楚了?可别到时候这师妹的成绩反而超过你哟。”
茜草嘟着嘴钻进谢医婆怀里撒娇,“不要取笑人家啦,人家会更加用功读书的啦。”
谢医婆抱着茜草哈哈大笑。
当晚厨房那边相安无事,香茹把她所知道的都转告给了同事们,同事们虽遗憾香茹没能提供更多消息,心头却都略略放松了一些,起码在最后结果出来之前,容姑姑应该也没心情四下挥舞着她的藤条鞭子吓唬人。
肖姑姑上午派玉桂去了太医院下午又召见容姑姑的消息传到方姑姑耳里,把她紧张得要命,偏偏今天有正事,整个白天都腾不出空来,忍耐到吃过晚饭,把碗一丢,从衣柜里拿出个早已准备好的小包裹就匆匆去了肖姑姑屋里。
方姑姑跟肖姑姑聊了什么没人知道,也无人看到她去找肖姑姑,只有白薇看到她回来时面上表情似乎不太好,手里那个包裹原样拎在手里,可见肖姑姑并未收她的礼。
“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老女人,她怎么没直接病死!”方姑姑咬着后槽牙在屋子里低声咒骂。
“看来我们都猜错了,姑姑,您还是早做打算吧,肖姑姑已经决定选谁了。她与谢医婆情同母女,凭京城谢家的名头,照顾她这样一个离宫的老宫女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医婆们看不惯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加上厨房最近又伺候得好,她若想顺她干女儿的意也在情理之中。”
“谢灵芝!从她进宫以来我从来不曾招惹过她,哪回见她不是客客气气,她居然在背后阴我!”方姑姑愤怒不已的猛拍桌子。
“姑姑,暂且忍了这口气吧,日后再给新总管颜色看看。”
“忍不下!”
“姑姑,忍不下也要忍,千万别在这个当口闹出事端来,何必留下把柄给医婆抓到呢?”
方姑姑呼吸如喘气,胸口起伏如抽风箱,期望了多年的位子居然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坐上去,怎不叫她气得头疼。
次日,一整天肖姑姑屋里毫无动静。玉桂只在一日三餐的时候去厨房拿下饭菜;肖姑姑仍旧呆在屋里养病;谢医婆带着茜草在值房值班;方姑姑忙着将太医院药房送来的药材入库。
一切看似平静。
又一日,依旧平静。
第三日,玉桂奉肖姑姑的令去找谢医婆,说是肖姑姑想跟她一起吃午饭。
于是,这天午饭就是谢医婆在肖姑姑屋里与她一道吃的,这专为肖姑姑预备的饭菜吃得谢医婆同样食指大动。
吃过饭,伺候了肖姑姑歇中觉,谢医婆留下茜草与玉桂玩耍,她自己则悄悄出去,趁着这时候四下无人飞快的推开容姑姑的院门闪身进入反手闩上,直接登堂入室。
容姑姑此时还未睡下,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她这几天其实过得也很忐忑,那天下午的聊天根本没有聊实质内容,大部分时候都是肖姑在回忆当年,到现在都不明白肖姑那是什么意思。
当容姑姑见到谢医婆大喇喇地掀帘子进来,惊讶地站了起来。
“谢医婆,您怎么来了?快请坐。”容姑姑赶忙招呼起客人来,又是摆凳子、又是加炭、又是倒茶。
“今天中午和肖姑姑一起吃了顿饭,现在她已睡下,横竖闲来无事,随便走走,见你院门未闩,所以进来找你说说话。没打扰你休息吧?”
“谢医婆说哪里话,平时请都请不到呢。喝茶,喝茶。”
谢医婆捧着茶杯打量起屋子四周来,看看墙又看看梁再看看地,目光就是不落在容姑姑身上。逗得容姑姑心都提到嗓子眼,觉得谢医婆这突然来访肯定有事,所以她也不敢随便乱说话。
“容姑姑,你床上的帐子都旧了,怎么都不换个新的?”谢医婆一开口就叫人摸不着头脑。
“我挺喜欢这个帐子上绣的花色,所以一直没舍得换新的。”容姑姑讨好的笑笑。
“原来姑姑是个念旧的人啊,那样我反而不好开口了呢。”
“呃,谢医婆想说什么就只管说吧,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不二话。”
“真的么?那我就放心了,原本想着不叫姑姑吃亏,都备好了交换礼物呢。姑姑既这样讲,那我就直说了。”
“请说请说。”
“我想跟你讨个人。”
“不知您看上了谁?”
“就是你的得意弟子,何香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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