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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斐不愧是经常混迹于风月场所的老手,香茹行为大胆的肢体接触他只是稍有不适,很快就重新镇定,开始反调戏。
向斐扯下香茹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笑眯眯地握在手里明目张胆地狂吃豆腐,“是啊,一上午坐着不能动,真憋死我了。”
香茹不急着抽回被握住的那只手,反倒另一只手又伸了上来,挑逗地挑起向斐的下巴,笑道,“啧啧,你这笨笨,就看你光喝水不说话,一上午了能不憋得难受么。茅厕在哪你知道,自己去啊,乖,上完了要记得洗手,别让吴婶他们等太久哦。”
说完,香茹转身就要往外走,顺势抽回了被向斐握着的那只手,而向斐已经被香茹的反调戏给惊住了。
香茹迈出门槛,还不忘回身提醒向斐动作快点,然后她才款款消失在了门外。
向斐一脸纠结。
柏安刻意无视刚才这二人的肢体接触,直接奔向他认为的重点,“少爷,原来刚才您一直不吭声是因为喝多了水啊,您直说要方便不就行了么,小的还以为少爷您哪里不高兴呢。”
向斐气滞地横瞪一眼,“我说了要方便么?”
“少爷,小的知道您从来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说要方便,现在四下无人,少爷赶紧去放松放松,何姑娘已经去前面了,别让大家久等你一个啊。”柏安说着伸手就要扶向斐起来,连拉带拽地往门口走,向斐气结地任由柏安将他带往茅厕,心想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这小厮居然这么笨的。
不过,何香茹的手真的好粗糙啊,真是做惯了粗活的手,一点都不好摸。
向斐胡思乱想地被柏安塞进了茅厕放松,等他一身轻松地来到前面楼上雅间,桌上酒菜都上齐了,就等他一人。
众人吃吃喝喝自是不提,香茹照例是不怎么喝酒,所有的敬酒都由向斐主动拦下,最后就变成了香茹招呼吴婶和段菲儿吃菜,向斐与段书伟拼酒的场面。
饭后大家稍事歇息,然后吴婶一家三口提出告辞,向斐也不久留,柏安绕到厨房边门外把马车牵出来,香茹将客人们送到店门外,双方友好道别分手。
送完客人香茹回自己上房休息,无聊的半天总算过去,她脱了衣服倒头就在床上睡着了。
这个由吴婶段书伟发起的社交活动在香茹看来很没必要,要不是看在向斐的面子上,她根本不想应酬,说她冷血无情好了,她的确是把段书伟摆在生意的角度上的,她出钱请段书伟画画,钱货两讫,对于吴婶母女她也只是把她们当作短期租客而已,根本没那么多感情投入。
香茹午睡起来,就把上午的事给忘到脑后去了,按部就班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小日子继续过得逍遥自在。
次日五月五,夏季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前面药膳馆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香茹也亲自到前面帮着招呼,遇着有需要的客人还给开张合适的食疗药膳方子。这就是开药膳馆的好处,只要客人开口,香茹还是会履行食医职责,为客人开出合适的方子,而客人也照规矩另付诊费,两厢便利皆大欢喜。
过完节后没几日,香茹正在书房整理绘制四月份的月度经营报表,桂花突然兴奋异常地跑进来,“姑娘姑娘,快来,快来,有客人找你。”
香茹放下炭笔,抬起头奇怪地问道,“什么客人?”
“是官媒,说是来给姑娘提亲。”桂花欢喜地好像是她自己的喜事一般。
“官媒?”香茹皱起眉头,首先产生的一个念头就是反感,“就说我不舒服,不接待,打发走。”
“姑娘,为什么呀,有媒人上门好歹你去听听她说什么呀。”桂花没听香茹的命令,反而自作主张地走过来,拉了香茹往外走。
“人家都进来了,好歹你给人家个面子,招呼一杯茶,大家面子上好看些吧,卖嘴皮子的这种婆子可得罪不起啊。”
香茹被桂花说得没办法,只得来到客厅接见媒人大驾。
媒人是个中年妇女,既是官媒,穿得很有些体面,符合身份和年纪,头上没有那俗不可耐的大花,行为举止都比较靠谱,不那么让人反感,香茹总算是有些耐心准备听这媒人说些什么了。
主客就座,桂花互相引见,得知媒人夫家姓王,照行里规矩就叫王婆。
王婆甫落座,还没喝茶,就先给香茹道喜,“恭喜姑娘,姑娘有喜事了。”
香茹挺起脊背端坐着纹丝不动,笑得四平八稳,“请问王婆,喜从何来?”
“恭喜姑娘,有人家看上姑娘,特求婆子我来说项说项。”
“哦?好说,请王婆仔细说来听听,让我评价评价考虑考虑。”
“好姑娘,这人家就住城东,姓姜,家里三代都是做生意的,到现代已经是家大业大,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家少主已过廿五仍缺良伴,姜家家长看上姑娘,知道姑娘也是独身一人,所以求了婆子我来说和一下。”
“听上去好像是门好亲事?”
“姑娘放心,姜家是大户,只要嫁过去不愁吃喝,姜家现在就这一个男丁,嫁过去姑娘就是唯一的少奶奶,日子可好过了。”
“这么说,敢情我现在愁吃愁喝衣食无着,迫切需要找个男人做我的长期饭票?”香茹不太客气的回敬道。
王婆微愣一下,反应过来,连打自己两个嘴巴子,“看我这张嘴,得罪了姑娘,婆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姑娘现在日子不错,可要嫁到姜家日子更好,人往高处走嘛。”
“既然姜家条件那么好,有的是好姑娘任他挑选,怎么会看上我这个超龄的女人呢?”
“姻缘讲的就是个缘分么,姜家的缘分就是姑娘,别家的姑娘再好姜家看不上那不也是没办法么。”王婆陪笑道。
“可是我去年算的一卦,说我今年姻缘不利哎,怎么办?我该信哪个呢?”任凭媒婆嘴里生花,香茹也有应对之策,她知道媒婆给人做媒时最喜欢拿各路神仙发誓,看这王婆怎么解。
“哎哟?还有这事?”王婆没料到香茹会有这一问,再次愣住,她做的媒多了,还真少见这样的答辞。
“是啊,当时那签啊好多人都看见了,都叫我今年小心些。可王婆你今天来了,我也不好瞒你,你说是不是?”
“哟,姑娘这卦倒的确是个麻烦事,神明既有旨意,咱们也不能强行说和害了姑娘。”
“是啊,怎么办呢,今年只剩了半年,明年又无春,后年倒是双春,可那时我已廿四,怕是已经无人问津,不必劳烦官媒辛苦了。”香茹嘴角半含讥笑,嫁不嫁人得自己说得了算,她可不耐烦跟个陌生人玩什么盲婚哑嫁的游戏。
王婆略沉思了片刻,心里似是有了主意,神情若定,“姑娘别急,容婆子我回去想想办法,万不叫姑娘拖到后年去。”
“王婆好本事,竟然能解天意。好啊,我就等王婆的法子,不过在这之前,王婆能不能把姜家的事多告诉我一些,那位姜家少主叫什么?住哪里?家里做什么生意的?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良人。”
王婆听香茹说得也有些道理,而且看香茹的样子似是自己不说不行,于是也就老老实实地说了,“姜家住城东八角场,他家少主叫姜焱,家里也是做生药生意的,跟姑娘算是半个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