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赵婷儿天天拿着那牛皮本子,根本不是在写字,却是在画。赵欢翻到最后两页,寥寥数笔神完气足,那站在将令台上贱兮兮得意的小人儿可不正是自己?
再往前翻,自己两手拉着两女,一个高挑一个玲珑,则是先前签华阁杀人放火之夜。
目光扫过,又见一高个女子抱着双臂傲娇而立,身后却有一个狐裘男子跪倒在她的脚下,明显就是她自己的想象了。
最头一页,三个笑脸小人儿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圆圈,在一个大屋子里,分明是一个家……
“还给我!”赵婷儿怒气熊熊一把夺回,对上赵欢的眸子却雪肤红透,竟很意外地没有发飙,低着头吞吞吐吐道:“平时画着解闷儿的,你……不许多想。”
赵欢本来是没有多想的,然而婷儿被人窥破心事,言语间全然不似平日底气十足,女儿情态尽显,赵欢不多想才怪:“自己前世素来没什么女人缘的,怎地一穿越倒成了香饽饽?婷儿长得是不错啦,尤其那两条大长腿,啧啧啧,用后世宅男的话说就是‘腿玩年’。可是她的性格就,也让人啧啧啧,加上她又有一身诡异的武功,真心镇不住啊!”
灵毓见相公又欺负了自己的好姐妹,颇嗔怪看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满脸迷惑的太史云央,干笑两声道:“相公平日在家就是这样,人很随便的。”
太史云央见赵欢与自家女眷互动,却不甚理睬自己,本又在患得患失,听灵毓却全然不把她当成外人,则又是心中一暖。
赵欢翻一个白眼,心道:“毓儿你这话说的,你家相公哪里就随便了?我一向守身如玉好不?”
想着,他便又拿出家主的架势,一本正经道:“咳咳,画画嘛,陶冶情操是好事情,何必遮遮掩掩的,来日我们开坊造纸,再送你一套文房四宝,画的好了还可以传于后世哩。”
赵婷儿道:“不稀罕!”
灵毓又去扯扯她的衣袖,思绪所及,婷儿姐姐所画,皆是女孩子家的心事,如何能公开来去,相公却让她不必遮掩,还要传给后世,其中之意莫非是要将她收做妾室?婷儿对相公的心意究竟如何,她也是不清楚的,但能与好姐妹共侍一夫,自然也是好的。
受了灵毓一拉,赵婷儿遂改口道:“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等着你的什么……什么四宝了。”
赵欢干笑道:“自然,自然等得。”
正说话间,钟声再次敲响,稷下大比的第三场要开始了。
二十余名参比者两两为战,赵欢早日观稷下论辩,已得其中规律,又有两千年的知识储备,加上一些信口杜撰,所遇辩士无不披靡;而李园则靠着墨家诸多不传于世的机巧秘法,一路过关斩将;田换月则明显于此道不擅,早早落败出局。
看到比赛结果,围观的众人便先是一轮喝彩,赵欢和李园这对宿敌,在决赛中相遇了。
争鸣阁中,齐王亲自观战,主持则是鲁仲连。鲁仲连有东海千里驹之称,人道“虽为布衣,有将相之能”,他常年隐居山中,这回拜访老友荀况,却硬是被他拉来做了稷下百家之比的主持。
赵欢与李园分立阁中两侧,二人猜数李园执先,向着齐王和鲁仲连当先一拜,李园看着心下暗忖:“好一个公子欢,能走到这里你确实有些能耐,奈何你遇见了我李园,任你天赋再高涉猎再广,这墨家不传于世的玄机之理谅你也不知晓,这一场你——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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