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话应该怎么接?
童言咬唇扶额,满面愁容,半晌终于战战兢兢的说:“呃......我可能还惹了点麻烦。”
“嗯。”凌泽笙淡淡应了一声,脱了西服外套,转身坐在沙发里,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什么麻烦?”
童言想了一会,还是没组织好合适的语言,支吾着:“就是......犯了一回蠢,貌似还挺严重的。”
对于这个答案,凌泽笙毫不意外,他伸手扯开领带,轻笑:“没事儿,我习惯了。”
他解开了自己衬衣的风纪扣,不知怎么的,眼前就浮现出前一天晚上童言帮他解纽扣的场景。只不过当时他闭着眼装睡,看不见,所以感觉被无限放大,现在想起她指尖滑过自己脖颈时的感觉,只觉得浑身忍不住绷了一下。
他抿唇,笑了。
另一边童言当然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只是听到他刚才那句话有些郁闷。
什么叫他习惯了,难道在他眼中她一直都很蠢吗?
这么想着,她那句话已经问了出来:“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很蠢吗?”
凌泽笙挑眉,实话实说:“别的时候我不知道,反正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没聪明过。”
“......”童言无语了,但隐约中感觉他是故意在撩自己,于是哼哧了一声,撩回去:“嗯,我没聪明过还能知道某人是不是在演戏。”
凌泽笙:“......”她真的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听他不说话了,童言有些小开心,她舔了舔唇,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话里含着暧昧,柔柔的语气里带着期盼,凌泽笙微微眯眼,答:“下周一。”
“哦。”童言应着,想着今天周四,那么她还有三天时间处理这些该死的问题,时间应该够......吧?
“那我去接你。”
“行。”凌泽笙答应的爽快。
童言笑,“那,就这样,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
“好。”凌泽笙应她,“那你挂电话吧。”
心底像有蜜缓缓深处,带着浓稠的甜味,童言“嗯”一声,正要将手机拿离耳边,就听那边凌泽笙又加了一句。
他说:“童言,有什么问题处理不了就告诉我,天塌下来,有我在,砸不到你。”
他顿了下,语气比方才严肃了几分,问:“听见了?”
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就连眼泪也跟着凑热闹,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童言抿紧嘴唇,“嗯”一声,重重点头,“听见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好,那晚安。”凌泽笙说。
童言闭了闭眼,“晚安。”
——
挂上电话,凌泽笙握着手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手机,没动。
助理李杰拿了水壶去烧水,看了一眼陷在沙发里若有所思的他一眼,忍不住啧嘴。
“凌老师,给谁打电话呢?”他问。
凌泽笙转头瞄他一眼,一脸正色说:“我好想没有义务跟你报备。”
“嗯,的确没义务。”李杰龇牙冲他笑,“我管多了。”他把水壶放好,插上插头,然后开始哼歌:“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凌泽笙斜眼瞪他:“......”
“哎呀,你不喜欢做这首歌吗?”李杰回头看他,一脸诧异表情,“那我换一首。”他清了清嗓子,开唱:“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夕阳是迟到的爱~~~”
凌泽笙忍无可忍眯眼:“......滚!”
——
另一边,童言放下手机,在原地坐了一会,起身去打开了灯,她转回沙发坐下。
“喵......”睡了一下午的懒懒从卧室溜达出来,站门口看一眼周身被满满低气压包围的童言,放弃了先去喝水的想法,扭着猫步踱到她腿边,伸出一只爪子拍了拍她的腿。
眼睛还不能适应突然的光亮,童言眯着眼睛弯腰把懒懒抱起来,让它窝在自己怀里,一手揽着它,一手轻轻顺它的毛。
“懒懒。”童言低声叫它的名字,低头看它:“是不是我一直都太软弱了,所以别人才会想要欺负我。还是说,妈妈说的是对的,想要生存,就不能太善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救的,到底是人,还是狼。
这一次,我当了东郭先生,下一次......不对,没有下一次。
我得让他们知道,我童言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将我击溃,更何况,我已经有了最强大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