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咆哮着的的阿尔法停在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楼旁,翻完整本书的谢子木依旧没有找到答案,低声暗骂几句后,一捧血焰将蝙蝠爪下的号称爱恋宝典的垃圾焚之一炬,随着灰烬的缓缓飘落,一群蝙蝠从车内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人影簇簇的独门小楼中!
楼内明亮的灯火突兀的熄灭就像被泼洒墨汁的蔷薇花般,一股莫名的阴冷宛如章鱼的触须般萦绕在屋中滑腻冰冷,借助无用咒骂让自己不显得过于恐惧的亨利,磕磕绊绊的黑暗中摸索着走向安装着电表的供电房。
随着亨利将配电器上闭合的电闸轻轻一推,在孩子的欢呼声中,温暖的光芒重新在屋中摇曳,但也仅仅只是摇曳,一层薄薄的灯光仅仅只能覆盖住灯具本身,毛毛的灯光说覆盖的灯具宛如死不瞑目的眼珠般混浊且怨毒,在孩子们尖叫声中无论亨利将手中的电闸开合多少次灯光始终如此的诡异,屋中的触须般的阴冷悄然的环上众人的脖颈。
忽然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就像环在众人脖颈上的那触须般的阴冷已经将他们扼毙了似的,但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急促但毫无声响的喘息,却证明了所有人还活着,随着一群蝙蝠在屋中溶解扭曲,一个阳光的男孩微笑的端详着屋中唯一能动的人类,未来咖啡厅的前任经理:亨利,亨利.托尔斯。
突然出现的男人在向亨利扶胸致意后,将摔倒在地上得亨利扶了起来,轻轻的问道“你好,亨利,你今天早退了哦!这是为什么呢?”
“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此时亨利才看清面前男子的外貌,在那个男人温柔的注视下,亨利却宛如筛子般颤着扑倒在了谢子木的脚下!
“里弄脏我的裤子了!”抬腿,横踢,将宛如鼻涕虫般死死地箍着自己小腿的亨利踹飞后,谢子木一脸嫌恶的用从上衣口袋中取出白色的丝质手帕,擦拭着裤脚上的鼻涕和泪水。
血液宛如喷泉般从狠狠撞在墙壁上的亨利嘴中喷涌而出,将手中沾染着鼻涕和泪水的手帕嫌恶的扔在亨利所喷出的血液上后,谢子木在小心翼翼的蹲在了白色的手帕上,看着亨利塌陷的胸膛,谢子木关切的说道:“肋骨断了五根,内出血!你好好么?亨利先生!”
亨利不断开合着自己喷涌着血液的嘴巴,但却只是发出一段无意义的噗噗声,这是血液倒灌进喉管时发出的声音,绛紫色,淤红色,淡黄色,在即将被自己的血液所溺毙的亨利的脸上,宛如画板般五彩纷呈!
直至这时,一直欣赏着亨利眼中的祈求和绝望的谢子木在微笑的脸上竭力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后,用满是歉意的声音说道:“抱歉!我忘了!你的血液在倒灌进你的气管中,你会被自己的血液溺毙!我帮你好么?”说完谢子木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随着平摊的手掌吃力的捏合在一起,一捧血雾从亨利的皮肤上的毛孔中蜂拥而出,但全身的肌肤也同样被撕扯了下来。
凄惨的嚎叫声顿时充满了整个屋子,但是转瞬间却如同从枕头下传般沉闷,谢子木紧紧捂着亨利嘴巴,一边比划着安静的手势,一边担心的看着黑漆漆的通往客厅的走廊,在确定客厅依旧安静后,谢子木才压着嗓子关切的说道:“嘘!别吵醒了你的女儿!”
直至亨利脸色发青,谢子木这才放开死死地捂着亨利嘴巴的手掌,看着宛如脱水的鱼般不断的开合着嘴巴的亨利,谢子木贴心的认为他是想见见自己的家人,“你是想见见你的家人么?”他一边问着,一边分泌出一小群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