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衍并未喝醉,只是微醺,但他只想借着这股酒意为所欲为,将憋了多日的烦闷,尽数发泄出来。
他垂头撬开萧青蕤的唇,用力勾缠着她的舌,辗转吸吮,“唔”萧青蕤险些窒息,睁开眼睛见杨衍紧闭着眼睛,表情沉溺,不禁愣了愣,但她喝多了酒,脑子木沉沉的,想不了那么多,不自觉攀住他强壮的肩膀,忘情的回应。
软榻上空间逼仄,两人贴得极近,唇舌交缠,耳鬓厮磨,纵肆沉沦。
“大胆,往哪里闯?”
半夏泪汪汪的,看着一片昏暗的天空,焦心的急,“汪公公,我们娘娘还在里面,这都这么久了,可别”
她说不下去了,生怕里面真出了不好的事儿。
寒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过,刮在人脸上像刀割过一般隐隐作痛,即便汪锦穿上了厚厚的斗篷,用风帽盖住头脸,还是有些受不住,再看懂得脸色发青的半夏,便多了点耐心,“你家主子得了造化呢,你瞎嚷嚷什么,且等着。”
“哎呦。”
亭子外面的铃铛响了起来,汪锦急忙跑过去,应了一声。
“备顶暖轿将她送回咸福宫。”
下榻时,杨衍腿软了一下,差点踉跄倒地,他急忙看向软榻,见萧青蕤还昏睡着,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她醉后一味痴缠,热情主动,几乎要榨干了他。
杨衍垂眸看着她身上红红紫紫的瘢痕,眉头皱了起来,他本是顾虑了她的身体,可她却不依不饶,缠着他不许离身,他也不管不顾的发泄,伤了她的身子。
郁结多日的烦闷随着这发泄,散了大半,杨衍颇觉神清气爽,披上了裘衣,坐了龙撵去了温泉宫。
洗去了一身黏腻,杨衍身上的酒意也散得差不多了,擦干了身子,命人寻了一身以前的旧衣,也不撑伞,顶着雪花去了坤宁宫。
到了坤宁宫,他也不进宫,站在宫门口,负手站了片刻,竟又回了乾清宫。
他这番来回折腾,莫说旁人,连汪锦都摸不着半分头绪,但是这一来一回,杨衍眉目却舒展了,多日阴沉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汪锦松了口气,只要万岁爷开怀了,他就是绕着紫禁城走一圈都是值得的。
“传朕旨意,咸福宫萧氏婉娈柔顺,颇和朕意,复为和嫔。”杨衍轻描淡写的下了恢复萧青蕤和嫔位份的旨意。
“姝娘,先时是朕着相了,竟将对她身子的迷恋错认成了,你抛下朕走了,朕在这孤寂世间,暂且找个玩意儿为朕解解烦忧。”
杨衍淡淡笑了笑,以为当日的悸动不止是为**的欢悦,闹了这么一场,才发现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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