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离了你就幸福美满?傻瓜!”江凌锤了他一下,将头埋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悄悄地抹掉眼角的一滴泪。
秦忆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从第二日起,秦忆从军营里回来便不再去书房,而是直接回了房。钟玉姿两日去书房都扑了个空,从伺墨嘴里又问不出什么来,后来干脆直接在路上等着秦忆。秦忆见了她,态度有礼而冷漠,话没说两句就开溜,拒绝得十分明显。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有时远远看到钟玉姿,就毫不遮掩地避开了去。钟玉姿也是个聪明人,一看秦忆这样子,便知此路也不通了。伤心之余,倒也息了这个心思。
秦忆却思及钟玉姿既有这样的想法,住在家里多有不便,便私下找了秦从毅,让他赶紧给钟家找房子。秦从毅得知钟玉姿这不妥当的举动后,也皱起了眉头。经过深思,吩咐吴管家给钟家找的宅子离秦府远一些,待新年一过便让他们搬过去。
将这事情处理好,江凌很得意地去跟兰陵公主汇报:“怎么样?以前都是千日防贼,自己累的半死,还防不住。别人只会说我嫉妒,容不得人。如果他真起那心,防起来也没意思。现在我给他从根上杜绝,让他自己去防去。他自己不要,谁也没法子,谁也说不上闲话。一劳永逸,是不是很妙?”
说完笑嘻嘻地道:“所以母亲,您别一天到晚地瞎操心,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会把你女婿看好的,放心吧!”
“看把她得意的?”兰陵公主指着她对林嬷嬷道,“要不是秦忆在意她,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的疼,她能得逞?早就让秦忆离心了。”
“照老奴说,姑娘能拢住姑爷的心,就是有本事。而且,各种手段都不缺,公主您尽可放心了。”林嬷嬷笑道。
“那倒是。”兰陵公主笑起来,拍了一下江凌的脑袋,“行了,我以后不为你瞎操心了。过了年,我就跟你窦伯伯回兖州去。”
“啊?还回兖州?您在这呆着多好。”江凌一听傻了眼。
兰陵公主叹了一口气:“你窦伯伯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能太对不住他。再说,陆家二老和青荷对我虽好,但我住在这里,总不是那么回事。嫁给了窦家,却跑到陆家来住着不走,是个什么意思?就算我不怕人说闲话,但皇家脸面还是要的。非要等着皇兄派人来说我,那就没意思了。”又安慰江凌,“你窦伯伯不敢对我不好,窦玮、窦瑶现在也懂事了。再说,我怎么开心日子就怎么过,谁也不能给我气受,你就放心吧。”
江凌知道劝她不住,只得道:“那我每年去兖州看您。”
“行。”兰陵公主笑了起来,“原打算过两年把秦忆调到长安去,我跟你窦伯伯也一起回长安的。但这段时间跟你祖父祖母聊了聊,他们却不想再动了。说落叶归根,就呆在零陵了。既然他们呆在这里,你就在这儿代你父亲尽孝吧。以后再说以后的话。”
“是。”说起这些,江凌有些黯然。生离死别,总免不了。要想样样如意,亲人们总在一处,是不可能的。她现在有这样的日子,也应该知足了。
过了年,兰陵公主果然跟着窦怀悊回了兖州,钟家也搬了出去。江凌仍是陆家、秦家两边跑,花店的生意则托给掌柜打理,自己去得很少。
平静而快活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三年后的秋天,一辆马车停在了兖州都督府门口。
“公主,奴婢给您道喜了。”梳了妇人头的雨竹,给坐在主座上的兰陵公主行了一个大礼。
“快快起来。”兰陵公主迫不及待,“怎么样?怀上了?”
“是。”雨竹笑道,“十天前诊出的喜脉,老爷夫人笑得都合不拢嘴。姑娘身体很好,能吃能睡的,让公主不要担心。”
“哼,哪能不担心!”兰陵公主回过头,“赶紧地,叫人收拾东西,我要去零陵守着凌儿。”
雨竹抿嘴笑道:“不是奴婢多嘴,怕是公主您去,也是多余。姑爷除了去军营,其余时间时时守在一旁,不能吃这个,不能干那个,紧张得不得了。姑娘的事别人根本插不上手。”
“他哪里管得了凌儿?凌儿说要天上的月亮,估计他也要去摘下来。还能管得住她吃这个干那个?不行,我得去看着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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