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军知道,凌咏铧把他叫来,而且在这个关键的时期,绝对不是嘴里发发牢骚那么简单:“那恩师想要我怎么做?”
凌咏铧粗喘着气,哆嗦着手指着他:“你去查!为什么时晴会是陆家的女儿?据我所知,宁倾城好像从未生过孩子。”
厉北浔最在乎的不是时晴那女人吗?那他就从时晴下手。
任东军不愧是凌咏铧最得意的学生,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把时晴的身世查得清清楚楚。
...........
帝都的上空,乌云阵阵,随时风雨欲来。
厉家别墅里,同样一片阴沉。
厉振国站在客厅的中央,扬着一块四四方方的金镶玉印,玉印上还沾着印泥,就像是饱蘸的血。
“北浔啊,不是叔叔不讲道理,实在是你这次的祸闯得太大了,连老太太都惊动了,她让我带着家主之印来找你,暂时让你交出家主之位,也好制止我们厉氏股票狂跌的局面。”
咳咳——
厉振国假惺惺地咳嗽几声,继续笑道:“北浔啊,叔叔这也是没办法,就暂代你坐几天家主的位置,等风头一过,叔叔还让你,啊?听话?”
所有人的脸都更沉,厉振国这老狐狸,分明就是来雪上加霜,落井下石,居然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时晴冷嗤:“这肉包子打狗,还能有去有回?”
厉振国脸上的笑消失了,老眼一眯:“厉家人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扔出去!”
顿时,整个别墅外传来稀里哗啦的脚步声,看来厉振国带来的人不少。
“我看谁敢!”厉海挡在时晴的面前,手摸上腰肢,那里别着一把枪:“谁要是乱动,我就让谁今天出不了门。”
“厉海,我看你是要造反!知不知道我是厉家的谁?”厉振国喝斥,满含威胁。
厉海:“我不管你是谁,在这里,就要遵守厉爷的规矩!”
厉振国气得双眼圆瞪,大手一挥:“都是死人吗?还不给我上?”
所有的人冲了进来,厉海的人虽然多,但大部分都在隔壁的军区,一时间也赶不过来,厉振国有备而来,不到一会儿时间,整个大厅几乎都是厉振国的人。
好在厉海的人训练有素,以一当十,装备精良下,厉振国的人也不敢冒进。
双方的人面对面僵持,双方焦灼,气氛在一刹那,就像是随时要爆的炸弹,火药味十足。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另外一股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军靴的声音。
“都给我听着!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跑出!”随着一声高亢的喝斥,身穿制服的警察重重地围了过来。
制高点上,全部都是瞄准的狙击手。
厉振国:“发生什么事了!”快步走向门口,想要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结果刚站到门口,一管黑洞洞的枪就顶着他的脑门,然后一步一步地逼近,厉振国一
步一步地后退。
任东军:“我说过一个人也不许跑出?你是想尝试一下吗?”
厉振国吓得冷汗直冒,忙喝斥厉海:“混账东西,还不让你的人放下枪?”
这次厉海没有说话,而是站到了厉北浔的身后。
厉北浔满是冷气地站起来,眸光凌冽:“任厅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东军笑了,把厉振国交给一旁的人,一边收起枪,一边慢悠悠道:“对不起啊厉先生,叨扰了。不过有人看到你故意给凌可心服用了兴奋剂和致幻药物,导致她自杀,所以,还请你跟我们回去做个调查。”
什么!
时晴身形一震:“不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
慕千离也上前:“任厅长,你们肯定搞错了,我老大是正经的生意人,怎么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杀人?”
“行了!”任东军笑意一敛,抬起头,目光直视厉北浔,话却是对慕千离说的:“有没有搞错,跟我回去做个调查,不就知道了?”
“不行!他不能跟你去!”时晴跑到厉北浔身边,抓住他的胳膊:“他没有犯法,他是无辜的。他当时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作证!”
“时晴。”厉北浔抓着她的手,放在菲薄的唇边吻了一下:“乖,我跟任厅长走,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别闹得太大,吓到孩子们。”
这里是帝都,任东军要抓人,也是他一句话的事。
但是有没有罪,也不是他任东军说了就算。
时晴心里发堵,眼圈倏然就红了,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有一千个不放心,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听厉北浔的话。
“好……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厉北浔点头:“我知道。”
厉北浔转头,看向任东军,他明明嘴角含笑,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寒冻腊月天:“任厅长,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别墅里的人若有损伤,这笔账就全部计到你这个警察厅长头上!”
任东军:“……”感觉骇人危险的气场,像是带刺的网,生生地把他给束紧,寒若冰霜的气息,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知道,厉北浔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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