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习惯的，唐小姐。”
就慕千离那种能烦死人的个性，他在总统府这些年早就领会过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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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情人所难，唐小姐。”
厉劲把头一转，拉上毛毯，显然不打算理会季筱。
季筱只能无奈的回到原位。
慕千离抬起眼皮，给了他一个怜悯而又嘲讽的眼神，“人缘也够差的，连位子都没有人愿意和你换。”
说着，还不忘虚情假意道，“怎么，要不要我去帮帮你啊？”
“谁他妈要你帮啊，你个死老男人！”季筱知道他是故意的，指着他就骂道，“你以为自己人缘有多好啊？三十岁的老男人，连个稳定的结婚对象都没有，相个亲还要去抢人家的女朋友，我一个未成年都替你害臊的慌！”
“你！”
“你什么你啊？慕少你这么晚都没结婚，要我说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阳痿还是早泄？慕少，这是病，得早治啊，看在我曾经是你的私人秘书的份上，改天我给你推荐几家优质的男科医院！”
“唐馨，你大爷的，有种你再把你刚刚的话说一遍！”
于是满飞机的人就看到一个长相稚嫩清纯的少女和一个帅气迷人的男人各自操着一口纯正好听的嗓音在……
互飙脏话？
这场景简直是辣眼睛辣耳朵。
厉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两个人互不相让，在飞机上足足的吵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在空姐的那一句“要吵就下去吵”下才画上了句号。
唐馨原本这个身体就身娇体弱，比不得季筱那时候的好体力，大量的体力被浪费在了和慕千离的斗嘴上，飞机起飞没多久后就昏昏沉沉打起瞌睡来。
问空姐要了一条毯子，季筱合上眼睛开始补觉，到了洛城之后，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这些天，季筱的睡眠一直很不好，以往她是属于倒头就睡的那一类，可现在，每一次闭上眼睛，那些阴暗的画面，难闻刺鼻的味道和地下室里那些被关押着的女孩子们凄惨的叫声就像是魔咒一般，在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她能看到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熟悉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而又惨败，腐烂的肉一层层的脱落，直至剩下让人牙齿发寒的白骨。
她看到慕千离冷着一张脸从她的身边走过，她张开嘴叫他的名字。
慕千离，慕千离……
男人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空气里只有风呼呼吹过的声音，将一切淹没。
安静，很安静。
慕千离……
“不要走……不要……”
好冷，冰凉的污水没过她的头顶，窒息的恐惧感扑面而来，冷的她的手脚都像是冰块一样。
“不要……”
慕千离原本也闭着眼休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才发现耳边有女人的低语。
他身边只有季筱，这声音自然是季筱发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