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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伦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他还是很礼貌地问道：“林先生，你还有什么意见？”
“先不急着惩罚她，找到凶手才是关键，我来问一问！”林萧走到立婉身边，并没有凶神恶煞地吓唬，反而和颜悦色地问道，“立婉，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是不是你毒害了张主任？”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立婉眼睛一亮，她似是看到洗清嫌疑的希望，赶紧爬到林萧面前，“我是被冤枉的，我进去以后，就看到黑衣人杀了张主任，他还朝我笑了笑，随后就跑进休息室了。”
“你是说，杀手跟你笑了笑？”林萧微微一怔，这个消息有点不同寻常，证明杀手根本没有灭口的打算，他目光突然变冷，“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我不敢，不敢说……”立婉苦笑道，她怕说了被人怀疑，那种情况下，杀手怎么可能会对她笑？傻子吗？
越是真相越会不可思议，立婉如果刚才第一时间与仲凯说了，估计已经被打个半死。
“胡说八道！”仲凯冷笑道，“杀手杀了人，还会对目击者笑，你当我们所有人都是傻子？”
“你闭嘴！”林萧瞪他一眼，声音显的没那么盛气凌人，却也十分凌厉。
仲凯讪讪地笑了笑，赶紧退后一步，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看了看郑一伦，对方没什么表情，他也不好说啥，微微垂下目光，像是个木头人似地呆立不动。
“立婉！有我在，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说。”林萧隐隐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从立婉的表现来看，她不像是杀手同谋，如果真的是，那她的演技也太好了。
郑一伦似乎有些不喜，但在林萧的威势下，他并不敢反驳什么，哪怕他的真实身份很有些份量，此刻也只能隐忍。
“林先生，我觉得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吧？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出真正的凶手，我怕迟的话，万一被凶手逃出去——”郑一伦表情有些僵硬地笑道，“不太好吧？”
“你不是已经封锁了所有出口？要是人跑了，那就是你的人出了问题吧？”林萧不以为意地笑道。
“呃——”郑一伦尴尬地摸摸鼻子，有些无言以对，于是随意摊摊手，一副那你看着办的态度。
林萧眼珠子转了转，在郑一伦面前，恐怕立婉不敢说实话，不过就算郑一伦不在现场，立婉也未必就敢说。
郑一伦对立婉表现出的那种威胁和压力，林萧并不太清楚真正的原因，只能猜测到一二，其中缘由估计很复杂。
“这样吧，从立婉这条线上，先排查凶手。”林萧当即立断，先找到凶手才是正事。
“也好！”郑一伦目光一闪，拍了拍手。
啪啪！
仲凯心领神会，点头后抓起对讲机，对着所有保安下令：“加快排查进度，所有人的身份信息都要调查。”
足有数百名借书者，大部分都是学生，在林萧的建议下，根据监控录像的位置来排查，进度要快的多，一大半都被排除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