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小草,又称了些熏肉带回船,准备明天中午加餐。还买了几坛沧州冬菜。
沧州的冬菜,风味别具一格,色泽金黄、气味芳香,入口微甜,咸中略带辣味,兼有香甜咸辣四味。可以作为佐餐的咸菜吃,也可以炒菜烧汤时放一些提鲜,还可以和冬笋一块儿,做成沧州有名的“炒二冬”,脆嫩爽口,清香四溢……
回船之后,几个轮流出去的丫鬟、侍卫和仆从,除了侯晓亮和梧桐外,都回来了。又过了一刻钟后,两人才有说有笑地回来。侯晓亮两手提得满满的,都是一些京城没有的好吃的,好玩的。
船在码头上停留的一夜,第二天清晨又开始起航。下一个途径的城市是德州。一想到德州的扒鸡,小草的口水又开始分泌旺盛了。
不过,在武大人冒死阻拦下,船只和沧州擦肩而过,小草只有望着扒鸡而兴叹。
武大人都快哭了!钦差大人,您不是出来遍寻美食的,咱能不能以公务为重?农事不等人哪!!金陵的几百亩试验田,还等着您老人家呢!咱能不能日夜兼程,快点儿赶路?那些美食又不会跑,等回程的时候,您和两位侍卫大人,想怎么吃就这么吃,想停留多久,就停留多久!行吗?
当梧桐把武大人的建议,传达给主子时。小草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为钦差大臣,不能太过糊弄。就别为难那位忧国忧民的老大人了!
于是乎,船只除了必要的补给,再也没轻易停留过。当行至常州地界的时候,运河的水道变窄,水流湍急,两岸崇山峻岭,几百里没有人烟。好一个杀人劫货、打家劫舍的好所在。
小草把自己的脑洞,当做笑话说给她男人听的时候,朱俊阳却一脸严肃地道:“你说的不错!这里常有水寇出没,来往的船只要么花钱免灾,要么被劫了货物。不过,只要不反抗,这伙水寇是只劫财不伤人的。”
正说着,河面上出现了几艘快船,朝着他们这艘官船气势汹汹而来。后面,也出现了同样的快船,呈夹击之势,一点点逼近他们的船只。船老大急匆匆地赶过来,对朱俊阳抱拳道:“王爷,河面出现水寇的船只,咱们被包围了!”
“确认是水寇?”朱俊阳眯了眯狭长的凤眸。一般水寇只会对来往的商船下手,他们这样明显的官船,水寇避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向上凑?此事定有蹊跷!
船老大似乎也察觉到异样,道:“那几艘快船上的标志,的确是此地水寇的标志……按理说,水寇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向官家出手,难道是有人冒充水寇,跟咱们过不去?”
这船老大也是朱俊阳的手下,负责手下南北贸易的。因着他熟悉运河水路,驾船经验丰富,所以被临时调过来,负责这艘官船。
朱俊阳冲他轻轻挥了一下手,命令道:“船头、船尾的炮台启动,发两炮警告一下,如果执迷不悟的话,让他们尽管来吧!”
船老大咧开大嘴,兴奋地跃跃欲试:“是!属下听命!!定叫他有来无回!!小的们,点‘爆’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