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二三天,聂相思过得很“郁闷”。
那人分明答应她不生气。可是他不仅生气了,而且还打破了他生气的时长记录。
这几天,无论聂相思如何讨好他,厚着脸皮主动在他面前晃悠,战廷深愣是没搭理她一下。
聂相思知道,这次事情“大发”了。
于是。
聂相思放弃之前的方针策略,打算重新制作一个哄某人的计划。
聂相思的计划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感觉战廷深会气一辈子!)
……
谢云溪犯罪累累,证据确凿,不到一个礼拜,法院的判决书就下来了:死刑!
不是死缓,而是在一个工作周内,直接执行死刑。
直到谢云溪执行死刑的前一天为止,包括谢毅阳和温如烟在内,没有任何人来看望过她,为她“践行”。
谢云溪待在昏暗的单独牢房里,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生来孤独”这句话。
此刻的谢云溪对死亡并不感到恐惧,她只是迷惘,甚至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也可以说,她对自己真的快死了这件事,没有概念。
怎么说呢?她对自己快要死了这件事感到空白和不真实。她现在明明活得好好儿的,怎么会死呢?为什么会死?她还活着啊!
咣咣——
监牢的铁门蓦地从外敲响。
谢云溪双眼空茫的转向铁门。
狱警拿着警棍威风赫赫的站在铁门外,另一个狱警正在开门。
门打开,其中一名狱警道,“3258,有人来看你了,出来吧。“
一个人只要进了监狱,是没有名字的,有的只是一串冰冷冷的数字代号。
谢云溪怔着,好似根本没听明白狱警的话。
狱警不耐,“3258!”
谢云溪一个激灵,抓着囚衣衣摆慌忙站起,朝门口走了去。
狱警看着谢云溪,冷哼了声,“像你这样的人还有人来看你!”
对于狱警说的话,谢云溪完全没有感觉。
……
谢云溪到了之后,在看到隔着玻璃坐在凳子上的男人时,往前迈的双腿陡然踉跄了下,惹得站在她身后的狱警忍不住皱了眉。
谢云溪狼狈站稳,眼泪就滚了下来,手铐铐住的双手更紧的抓着衣摆,目光痴痴盯着男人。
陆兆年平静看着谢云溪。
她是谢云溪,可又仿佛不再是她。
以前的谢云溪,优雅得体,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她良好的修养。
现在的谢云溪,一身囚服,头发干枯蓬乱的绑着,一张憔悴恍惚,整个似老了十岁。
谢云溪亦步亦趋的走到陆兆年对面的椅子坐下,泪流不止的看着他,颤抖道,“兆年,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