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嬴政却做不到!
秦子楚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嬴政话中的意思。
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这时候是否微笑全无意义,这群人的性命已经消失了。
可即使如此,秦子楚凑上前将脸贴在嬴政掌心,闭上眼睛、放松心神,用困倦的语调安慰他:“巨鹿泽的百姓死得并不冤屈,他们就算是没有参与,却一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我不欣赏你屠杀百姓的行为,可按照这个年代的习惯而言,能够从巨鹿泽冒出五千多人敌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里面有这群百姓的手笔,谋反的重罪,他们都是从犯。”
嬴政听了这话,心中一轻。
他用指尖温柔的描画着秦子楚的眉眼,终于说:“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正好正让太医帮你清理伤口。”
秦子楚低低的“唔”了一声,人已经陷入睡梦之中。
看着眼下的青痕,嬴政眼底闪过心疼。
他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出卧房。
太医早已跪在门外,却一直没敢进门,直到嬴政走到他面前,才叩首轻声道:“国主。”
“进去轻一点,不要吵醒了上王。”嬴政吩咐了一声便离开去往前殿。
暂居的院落当然不会像是咸阳宫一般恢弘庞大,没多久,嬴政就迈步进了正院。
张良跪在门口,低低垂着头,一身破烂的红衫让嬴政死死皱着眉头。
一想到曾经紧紧包裹着子楚的衣衫现在贴在张良皮肤上,嬴政无论如何兴不起任何好情绪。
张良偷偷瞥了一眼神色冷凝的嬴政,自己也是一肚子委屈和怒火,跪在地上并不主动开口请罪。
霎时,两人一坐一跪,僵持在了原地。
张良心想:冷着脸给谁看?
若不是你未曾注意手下的忠心,又怎么会害得上王滚过山涧,更是担忧你的安危,结果硬走了整整一夜的山路,把自己伤成那副模样。
嬴政瞥了一眼张良脸上掩饰不掉的神情,不满的挑起眉尾,一言不发的拿过奏章批阅。
东巡路上,秦国重要的大臣必须全部跟随国主迁移,彰黎等人自然全部跟了出来,早早坐在此处等待嬴政现身。
眼见嬴政未曾开口先说遇刺的事情,而是从国家大事开始整理,彰黎老怀甚慰的心中感叹一声,主动开口给嬴政寻找台阶下。
“国主,任嚣已经将咸阳城中这些日子以来看守的韩、赵两国遗民的动向调查清楚。国主是否让他进来回话?”彰黎语气温和。
无论嬴政,还是张良都对此番牵连甚广的谋刺事件甚为关注,听到彰黎的话,他们俩都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嬴政养气功夫比张良到家,脸上完全看不出什么。
他神色平静的点点头:“宣他进来。”
任嚣带着一身风霜走进门,脸上胡子拉碴的,一双虎目熬得通红,一看就知道事发以来压力大得从未休息片刻。
他大步走到嬴政面前,直接单膝跪下,神色恭敬又肃穆的说:“任嚣拜见国主。”
嬴政见他这样,点点头,之前因为秦子楚失踪而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所剩无几。
他再看任嚣的模样口气不由得放松了许多,指向身旁不远处:“过来坐吧。”
得到嬴政的准许,任嚣紧紧绷着的情绪瞬间放松了。
他“哎”了一声应下,起身坐到嬴政身旁不远处,有些顾忌的瞥向张良和韩非。
嬴政微微一挑眉,更有了仔细听任嚣交代这次调查的兴致,不由得提高声音说:“说吧,将查出来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张良当然也注意到了任嚣的神色。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心中有了些许不好的猜测,脸上便带了出来。
嬴政低笑一声,略带嘲讽的看向张良。
张良却忽然冷静下来,冷哼一声撇过脸。
他心想:我的父亲懂得审时度势,怎么可能参合进这些事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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