徴音对他语存暗讽并不理会,却自言自语道:“他说话带吴越口音,从装束来看在路上行走已有些时日。他千里迢迢从吴地来找祠主。。。。。。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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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灵星楼门前停下,伸手正欲扣门,大门却“嘎呀”一声,无人自开了。
男子也就直接走进去。没走几步,身着翠绿蔓草纹夹棉曲裾的端木圭忽地出现。她迎上前,对男子一笑,道:“可等到余老爹来了。”
先前在柴桑隐居的药师余赒也一笑,道:“你知道我来?”
“昨夜灯花,我卜了一卦,恰风云际会,得重逢佳友之吉兆。”端木圭双眸晶亮,浅笑道:“所以今朝特意早起,熬些粥,备下了面饼,等着小余到来——对了,也告诉了昭德。他等会亦到此处。”
巫女几句话就让久居独处的余赒心头一暖,跋涉奔波的疲惫顿觉消去大半。他很想多说点甚么,但到底少与人交谈寒暄,腹中少话,于是只是笑笑,应了声好。
端木圭将他领入正堂,在席上坐下。没聊几句,端木圭就问:“小余山长水远来到长安,不只为见我和昭德一面罢?”
余赒喝了口茶,悠悠道:“你既能卜出我到长安,怎不卜出我因何而来?”
“若全问卜卦,虽能一一预知,却索然无趣。”端木圭闲闲应道:“我更想听余老爹亲自说,说之前还可以猜来猜去的。”
“那你可猜到一二?”余赒见巫女不曾有变,渐渐轻松起来,话也多了,有意逗她一逗:“猜中有赏。”
“当真?”
“当真。”
“好,”端木圭嘴角上扬,道:“我猜,余老爹要等昭德到了才会说出来意。”
话音刚落,陈羲已一步走入正堂,对东席的端木圭道:“说甚么呢?”
端木圭起身,未及离席出迎,陈羲已快步入席,挨着她坐下(东席位特意布了两张席两张案几)。端木圭也就免去客套,只含笑解释道:“方才我和余老爹打赌,赢了。”
坐在南席的余赒不禁失笑,道:“你并未猜中我来意。”
“小余说有关来意的“猜到一二”即可,我猜中的是“何时说出来意”,也是赢了。”
巫女强词歪曲,余赒只是付诸一笑,道:“也罢,算你赢——其实打赌不论输赢,我都有礼物要送给两位。”
“噢?”
余赒解开包袱,先取两匹绡纱。
端木圭与陈羲各接了一匹。巫女见绡纱白如霜,一摸轻若柔云,道:“鲛绡?是鲛人所织,入水不湿。”
余赒点头应是,又取出一个木匣。匣子一开,只见里面盛了十颗珠子,皆比寻常珍珠还大,颗颗圆润温泽,微微泛着盈白晕光。
端木圭心知此珠也是稀罕之物,直道:“鲛人所泣之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