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让夏槐钧断子绝孙更让人痛快?他一直都想杀了自己的女儿,便如他所愿吧,以后他也不会再有孩子,夏子安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肉,但是,他却必须杀了她,因为,如果不杀她,她便会杀他。
慕容桀在后院离开,上了马车,马车上有人等着他。
“你倒是没必要亲自去看。”萧枭淡淡地道。
“这一幕,本应该是子安看的,她没办法看到,本王替她看。”慕容桀道。
萧枭瞧着他,“你还真动心了?就不怕有羁绊了,以后会被人制住?”
慕容桀往后靠着,“本王没有野心,也不想成什么大事,怕什么羁绊?倒是畏首畏尾,不敢有所追求的,才是懦弱的表现。”
“不要别有所指,我与你不一样。”萧枭别开脸。
“你和你的夫人,常年不见一面,何不早日和离?”慕容桀问道。
“没有这个必要!”萧枭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郁,仿佛空气一下子凝滞住,他呼吸不过来。
“本王对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当初你爱壮壮,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在可能得到的时候,你放弃了。”
萧枭转过头,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寂静的空巷,“或许这样更好。”
了无牵挂,纵然有朝一日,死在战场,马革裹尸归,也不会有人太过伤心。
慕容桀没再说这个话题,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
许久,萧枭才道:“夏丞相遭此重挫,夏子安是她唯一的女儿了,希望他能念在这一点上,对她手下留情,你去找西门晓月,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慕容桀却淡淡地道:“不,让他放过子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本王教唆西门晓月,只是因为近日不高兴了,想寻些乐子。”
昨夜那一场僵尸病盛宴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几百人被咬,都是他们精心安排的,只是夺走他的命根子,算是便宜了他。
但是,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萧枭淡笑了一声,显然不相信。